冰冷,递给王德安,指了指满堂的朝臣道:“拿下去给众人都看看……”
舒晏清接过奏本打开,奏本是陆砚所写,开头甚是简单,直接写了到两浙后的所见所闻所查,虽然对两浙情况有些猜测,但看到奏本所写时,还是不由眉心紧皱。
虽然所报事情重大,但陆砚一向言语简明,奏本并不长,很快就从舒晏清手中传到了其他重臣手中,昭和帝静静的看着满堂朝臣,见范中明接过了奏本,突然开口道:“范御史念给大家听听吧。”
奏本中所写内容早已让范中明额头汗水津津,此时听到昭和帝的话,只觉得双膝发软。
昭和帝看着范中明抖索不稳的样子,唇角微微勾了下,带着几丝嘲讽道:“范御史前些日子不是还在朝堂上侃侃而谈奏劾两浙转运使么?怎么?今日居然连读个奏本都读不出来了?”
范中明强自忍着心中惊惧,艰难开口道:“臣……冤枉。”
昭和帝笑了一下,点头道:“朕让你读奏本,不是让你自辩。范御史快些读罢,让人听一听这私自扣押了两浙十四州官属的陆转运使都做了些什么。”
看着昭和帝平静到冷漠的双眼,范中明只觉得腿肚子打颤的更加厉害,抬手用袖子抹了把从额头滚落的汗珠,声音抖索的念起来。
“……罪一,侵吞官财。自昭和元年至今,钱塘知州卫元杰隐没官钱二百三十万……湖州知州余宝乾隐没官钱一百八十万……罪二,借公饱私。昭和二年,朝中命钱塘、秀州、越州、湖州、江都等地以比市价高一成的价格采购军粮,各州知州均借此从中私买粮食一百七十八万石,动用朝中官银九十六万……罪三,强占勒索……罪四,官商勾结。钱塘范家……范家……”范中明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发不出半点声音。
昭和帝眼神冰冷的看着摊在地上的范中明,似是刀锋刮过范中明的脖子,让他全身发冷。
“李大人接着念吧。”昭和帝指了指范中明身边站的另一位大臣,声音平静。
李鹤亭是大理寺少卿,平帝二十年的进士,曾求学舒家书院。此次两浙一事,不管李艳如何被人奏劾,他均未出面替陆砚辩解,一直都安安静静的立于朝堂之上,听着舒、林两派相互辩诉。
今日听到陆砚奏本内容,他便心知这桩贪腐大案只怕大理寺必要参与其中,因此听闻昭帝旨意,当即立刻应是,弯腰从瘫跪在地上的范中明手中将奏本拿出来,声音朗朗,大殿内外皆可闻之。
“……钱塘范家与钱塘知州卫元杰、湖州知州余宝乾、秀州通判明利皆有姻亲……茶、盐、酒、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