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这里一点都不冷。”
陆砚睁开眼睛看着长宁,见她浅笑吟吟的从榻上爬起来,凑近自己,顺势将她抱进怀里,侧头在她颊边吻了吻,低低道:“让我抱会儿。”
长宁正准备给他揉按后颈的手顿在半空,稍一愣神,便乖乖的抱住他,将自己贴近他的胸膛,感觉到他的心跳传递,长宁侧头看着他的侧脸,声音轻柔:“可是太累了?我今日吩咐厨房熬了些补身的汤,不若现在便让他们端上来,吃罢好好歇一歇。”
陆砚手掌轻抚着她的后背,突然开口:“阿桐,三内兄……”
长宁身子一僵,轻轻推开他,看他神色煎熬,心中的某个牵挂像是突然被剪断了绳索一般,狠狠砸下,又痛又重。
“我知晓……”长宁慌乱的抬手遮住他的唇,眼前慢慢变得模糊,天空、白云还有近处的草木房屋都在眼中扭曲变形,最后混成了一片。
陆砚眼中浮现不忍,握住她遮挡着自己的小手,不知要说些什么。
长宁的眼眶再也蓄不住泪水,瞬间纵横一片。陆砚将她拥入怀中,一下一下亲吻着她的脸颊。
“这是寻到的东西。”陆砚轻轻拭去长宁的泪水,将手中的平安扣摊在她眼前。
看着这个熟悉又陌生的配饰,长宁手指颤抖的将平安扣拿起,神色哀戚:“这是三哥十六那年我送他的生辰礼……三哥呢?在哪里?带我去看他……”
陆砚将她抱在怀里,想到已经交给棋福装殓的散碎白骨,轻轻摇了摇头:“莫要看了,三内兄那般俊朗,定是不愿你见到他现在这般样子的。”
“三哥……三哥到底如何?成了哪般模样?”长宁从他怀中挣开,也未穿鞋,赤脚跳下长榻,转身向院外跑去。
只是没跑两步,便被陆砚一把抱回怀中,不顾她的挣扎,将她放到榻上,拿出帕子将她脚底的尘土擦拭干净,抬头看着哭的几乎岔气的长宁,起身将她搂入怀中,沉声道:“阿桐听话,三内兄定是希望你记得他鲜衣怒马、骄傲洒脱的模样,那才是他与芸芸众生不同的样子,千百年后,世人都做白骨,有何可看?”
怀中的哭声呜咽,所有自欺欺人的希望在这一日破碎了,只留下了那枚完整的平安扣。
舒家陵园距离舒宅不算太远,就在大青山上一处景明山秀的地方,站在此处能远远看到另一处的舒家书院,甚至风吹来时,偶尔会隐隐听到书院朗朗的读书声,就像从未离开过一样。
舒孟骏被埋在了距离出口最近的东侧,是舒晏清为他选的,长宁看着眼前的新坟,蹲下为他洒了一杯酒:“你平日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