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你怎么又倒了!”
外头传来刘三柱慌张的声音和福宝的哭泣,在屋里睡觉的刘小军也被吵醒出来了,祖孙三代在院子里痛苦哀嚎。
潘桃心里有一丝看笑话的痛快,她一转身,看到了哭丧着脸的刘大柱。
“你怎么回事?这么难受?”潘桃歪了歪嘴,“怎么地,看不得姚静进局子?”
她这话一说出口,刘大柱的脸色更难看了几分。
“……”潘桃吸了吸鼻子,突然意识到不对劲了,她跑过去怼着刘大柱的脸,“真舍不得人家了啊,刘大柱?”
刘大柱一把推开她,板着脸:“潘桃你犯病归犯病,别拖老三媳妇下水。你嘴臭,人家不臭,人家城里女人不是能被你随口糟蹋的。”
潘桃站起来身,冷冰冰地看着他。
“你别瞎想那些有的没的,”刘大柱不耐烦道,“我是愁老三媳妇进去了,影响我们老刘家,我们老刘家已经够难了。”
“真的?”潘桃充满狐疑。
“不信就算了,我跟你现在简直说不通!”刘大柱愤怒地在床上翻了个身。
潘桃盯着他后背,目光恶狠狠的。
……
姚静进宫这件事到底在松梗大队传开了。
李主任心有余悸:“早知道这样,我从一开始就不应该对她心软,我们居然差点让这样的人当上老师。”
这种人当上老师了,岂不是要教坏孩子吗?
到时候她可要成为松梗大队千古罪人了。
吴国安一脸严肃:“在把握人品这方面,李主任啊,你我今后一点要更加谨慎。”
比如老刘家,那简直是蛇鼠一窝了,他们再也不会相信老刘家楚楚可怜的做派和知错就改的决心了。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古人说的话还是很有道理的。
万幸的是,这次姚静自己出岔子了,最后选出来的三位老师里,有一个是知青,另外两个都是松梗大队土生土长的人。
张秀红当天就要把两个小的塞到松梗小学去。
“你们大姐读书没几天就能写文章上报纸了,妈现在就等着你们两个了。你们都是我养的,按道理来讲不会差别太大的。”
张秀红信心满满展望未来,到时候小刘家财源滚滚,她究竟是买吃的还是买穿的?手表张老太说了要给小麦买的,那小刘家那么多钱要不要用来买缝纫机?
“妈?妈你想什么呢,一个劲地笑,小豆和小虎都哭了。”
刚回来的刘小麦站在张秀红耳边喊。
“……”张秀红不情不愿回神,一抬眼无比诧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