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晓月伸着小手,跟妈妈缠着毛线。
心说,这是妈妈最擅长的,那毛衣织得可好了,夏叔叔一定会喜欢的。
江采莲起了针,想到了尺码问题。
“哎,如果能量一量尺寸就好了……”
她拿着手比着,估摸了一下。
“姆妈,你织慢一点,等夏叔叔回来了,跟他身上比一比就有了……”
江晓月笑眯眯的,妈妈终于开窍了。
而夏叔叔呢,也给妈妈写了信,虽然是短短的几句,可情意在呢。
进入十二月之后,天气愈发寒冷。
户籍复查工作开始了。
晓月的太公和太婆早已经回来了,户籍也就保住了。弄堂里也有了变化,以前的“保甲制”被废除了,建立起了街道基层组织。
江太太识几个字,被邻里推荐为宣传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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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太太不想出面,江晓月就给外婆鼓劲儿。
“外婆,您就参加吧,带着豆豆也不影响,还很进步嗳……”
江太太就当上了宣传员,主要任务是贴贴标语口号,跟邻居们讲讲上面的政策。
这时候,“银元之战”也收尾了。
炒银元的罪魁祸首就是申城证券大厦,一群大小小的投机分子聚集在那里,兴风作浪。还有无数的零散投机分子,分布在大街小巷,跟风炒作,把市面上的银元都吞了下去。
军管会一声令下,军警们包围了证券大厦,抓了几个头目。
这下子老实了,那些想炒银元发大财的都歇了菜,工商界人士也安心搞经营,不再指望着投机发财了。
金融市场稳定了,物价也回到了合理水平。海外敌对分子妄图借着金融手段,打击新政权的阴谋也破产了。
江晓月看着报纸,颇有感慨。
这是申城解放后啃下来的一块硬骨头,其激烈程度不亚于一场战争,大批的粮食、棉花、布匹、医药等物资,不论投入多少都能吞进去,继而造成市场短缺,物价飙升。这种操作手法就是资本垄断,也是盘剥老百姓的工具,投机市场被取缔之后,再想兴风作浪就不可能了。
“元旦”来临了,新的一年开始了。
江晓月也迎来了七岁生日。
她长高了一点点,伴随着她一起成长的还有那颗小珠子。那个空间,她再也没有进去过,可她知道它的存在,也能感受到那股力量。
“娇娇,你夏叔叔回来了……”
江采莲在单位里接到了电话,欣喜异常。
一个月未见,还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