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声干笑从她的唇中泄出。她忽又抖了一下。抱住自己的肩头,蜷缩在被单里。
“……哈……哈哈……”
既像自嘲,又像讪笑。
——已经不能回头了,因为她己经赌赢了。
因为,她已经成功的把基拉拖回这场战争里——
“对啊……他要一直战斗、一直战斗、一直战斗,直到死为止。否则我绝不罢休……”
没能保护父亲的调整者——杀死父亲的调整者——这是芙蕾对这些人的复仇。
对自幼失去母亲的她而言,父亲就是唯一绝对的存在。父亲对她的溺爱无己复加,给她一切想要的,甚至不让她从自己的庇护下走出一步。她的世界极其狭碍,但有父亲给她的一切就够了。因为父亲没有责备,所以她任性;因为父亲选了赛伊,所以她跟赛伊交往;因为父亲讨厌调整者,所以她也讨厌。对她而言,父亲就像空气一样的理所当然又不可或缺,也像是守护她这颗珍珠的贝壳一样。
所以,当父亲死时,她的世界也毁灭了。
——不原谅——可是,不原谅谁?
是谁害自己遭遇这种事的?
一定得有个人来承受这一切才行。自己受伤如此之重,应该要有个人为此而受到教训才行——这不是理性,只是偏激的情绪。用不合理去面对不合理。
于是,她在包围自己的这个小小世界里,在眼界所能及的范围内,选了一个当做目标物的“敌人”——调整者——基拉·大和。
都是因为他没保护爸爸。
因为他跟敌人做朋友。
因为他是调整者——为此,她才志愿从军的。为了不让基拉从战场上逃走——只是为了这个目的。
而基拉的确回来了。正如她所料。
那就是她的“赌注”。就算因此让赛伊或米丽雅莉亚等人卷入,让他们身处危险之中,甚至连她自己的生命安全都受波及——她也无所谓。
只要这么做能向基拉——能向调整者们复仇就行。
基拉会保护她,会为了她与朋友为敌继续作战下去。最好让调整者跟调整者自相残杀,直到双方都走上毁灭之路。
为了这个目的,献上自己作为牺牲品又算得了什么呢?就算跟一个可恨的调整者同chuang共枕又算得了什么——只要能打倒杀父之敌。
“把那帮人……全都杀光光……”
她无心的呢喃着幼稚的用语,吃吃笑起来。
但是,泪水已经模糊了她的视线。
“赛伊,对不起。我的初吻,我的第一次,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