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兰直到现在,都没有被王二叔他们全家人接受,一直都是个孤魂野鬼,无家可归。
做孤魂野鬼,跟做四处游荡的乞丐差不多,食不果腹,受人欺负,无依无靠的,非常可怜。
再加上,埋葬刘兰母子的这个地方,阴冷暗潮。就算是鬼,长期居住在这种地方,也会非常痛苦的。
而这一待,就是十年!
整整十年啊!
而这十年里,王权却毫无心理负担,甚至另外找了一个女人,生儿生女,日子幸福美满。
有对比,才更加衬托出刘兰母子的凄苦。
更可气的是,昨晚他说的那些话,简直没有人性。所以,昨晚刘兰要报复王权的时候,我才没有帮忙,因为我觉得他是罪有应得。
现在王二叔要踢翻刘兰母子的尸骨,我还是不同意。
冤家宜解不宜结。
他们的恩怨,应该画一个句号了,不能再延续下去。否则的话,迟早会变成大祸,甚至殃及全村。
这不是我危言耸听,实在是王二叔的梦境已经给出了预兆,让我不得不防。
言归正传。
我的一句你输得起吗,把王二叔给震住了。
他输得起吗?
答案当然是输不起。
所以,他就只能听我的。
见王二叔冷静一些后,我便继续说道:“当务之急,是保住你孙子跟孙女。只要他们能平安活着,事情就不算太糟糕。至于权哥,事已至此,再追悔莫及也没有用了。”
王二叔抬起头来看着我,满眼泪水,很是伤痛。
想了一下后,他又轻轻点头,然后呜呜地哭着,算是同意了。
“王二叔,起来吧。”我把他扶了起来。
王二叔站了起来,坐在石头上,还是很难过。但即便如此,我也得问他,有没有打听刘兰的生辰八字?
王二叔突然楞了一下,一脸懵。接着,他就说道:“刚才我听到权儿不行了的消息时,就啥也不记得了。”
说着,他马上拿出手机,又给二婶打了电话。
说了几句后,他失望地摇了摇头,说道:“她也不记得刘兰的生辰八字了。”
我把这个消息转给了韩伟,问他该怎么办?
“如果不能子随母葬。那就只有反过来,母随子葬。”接着,韩伟又问道。“那你问问他们,知不知道王尚的生辰八字?”
我捂着手机,然后问王二叔。
“这个我知道。”王二叔继续说道。“王尚出世那天,我就去县城里找人算过八字了。那孩子的八字还是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