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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伯父一家还未搬走,此刻也只有伯父能帮父亲了。
原来是布行出事了,且还是不是普通的小事。
沈菱歌不免自责,上次父亲回来得那么晚,她明明有察觉到什么,可很快又被父亲给哄了过去。
沈菱歌原本焦急无措的心,在看见亲人之时,总算是有了着落点,“大哥哥,到底是出了什么事?”
可那下人根本就不知道,他是被派来通传的,此刻被沈菱歌的样子给吓着了,支支吾吾什么都说不出来。
沈菱歌见问不出,也顾不上别的,带上云姑直接去了前院。
沈菱歌才知道发生了什么,沈博简的布行虽比不上其他几家老字号名气大,但口碑一向不错,也与好几家大的成衣铺子合作,生意向来稳定。
直到半年前,宫内采买司传出消息,说要找家布行合作,宫内贵人们的穿戴自然不可能用外头的,但宫女太监们每季要更换,是个很大的需求,就要靠采买司去采买了。
季氏出事被送走时,他垂头跪地向沈博简致歉,他是大房长子,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他却一无所知,在他看来,这事他也有脱不开的责任。
本朝的皇商不多,若是有幸能选中,就与普通的商贾完全不同了,不仅名声好听地位不同,还会有陛下封赐官职。
便是为此,沈博简也要拼一把,他这半年多行南走北搜罗各式好的布料,为的也是这个。
没想到刚出院门,就和快步而来的沈建徽迎面碰上了,自她回京后,大堂兄几乎日日锁在房内看书。
除了接风宴和分家那次见过,鲜少有碰上的机会。
这里也不是说话的地方,沈建徽带着她去了前院,因为在整理东西,院子里乱糟糟的,便挑了安静的书房。
没想到沈淑欣姐弟竟是都在,沈建安在写字,脸上挂着泪看上去不情不愿的,但他桌案边上摆着根藤条,他就算再不想写,还是得乖乖地握着笔。
沈淑欣一见到她,也是同样的焦色,拉着她到里间坐下。
之后,他没再日日把自己关在房中,沈博植不在家时,搬家的很多事宜都是他在管理。
两人打了照面,沈建徽便先开口道:“二妹妹想必已经知道二叔的事了,我来便是让你先别慌。”
这消息放出来,自然是各家都动了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