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菱歌是越听越觉得不对劲,跟着周誉回京,且在马车上分别的,除了她还能有谁。
好家伙,她那会确实是穿着男装,可周誉也就是在她额头轻轻亲了一下,根本就不算亲热,谁能想到会被传成这样。
“知不知道是谁传出来的?”
“奴婢不知。”
果真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不过一日,齐王喜欢男子养娈童的消息就传得到处都是,就连沈博简都听说了,板着脸来她这,关了门将周誉从上到下骂了一番。
得出一个结论,此人不值得嫁。
沈菱歌只得心虚地坦白,“父亲,我便是那个少年……”
一句话惊得沈博简许久无言,“这,这叫什么事啊!既是冤枉的,他怎么也不解释一二,真是糊涂!”
沈菱歌倒是能猜到些许他的想法,他若是解释了,就得告诉众人她女扮男装,还与周誉卿卿我我,若是定亲了还好,这没定亲,定会被人戳着脊梁骨骂。
周誉是宁可被人说他断袖,也不愿意让她受一点委屈。
知道了真相,沈博简很快也反应过来了,“他这份心意倒也难得,就是如今这局面,该如何解?”
他都被传是断袖了,再上门求娶,岂不是对沈菱歌不好。
“只能是走一步算一步了,就是不知,到底是何人在背后推动此事,就怕会对周誉不利。”
沈菱歌还以为,出了这样的事,周誉会暂缓几日再上门,却不想隔日她一出房门,就看见有个高大的身影在廊下逗獢獢。
几个月不见,獢獢又长大了一圈,如今是个威风凛凛的小狮子犬了,偶尔发出几声吼叫,还挺能吓唬人的,但在他们面前,依旧是个小粘人精,最爱撒娇,她一回来就粘着她,走到哪儿跟到哪儿。
冬日的初阳落在他与獢獢的身上,像是给他加了层亮光,让他看着柔和了许多。
“你是何时来的?怎么也不提前说一声。”
“我来拜见沈叔父,顺便来瞧瞧你。”
听到沈叔父,她还愣了下,而后才反应过来,这是说她父亲,他找父亲还能是为了何事,沈菱歌的脸瞬间便红了,还说什么顺便,这人也不心虚。
她不过是今日起得稍微晚了些,怎么好像就错过了很多事。
“你,你们说什么了?”
周誉弯着眼笑得满是深意:“我找沈叔父求教,如何能将心上人娶回家。”
这段日子相处,两人几乎是无话不说,偶尔也会说起各自的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