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里的小家伙昏昏欲睡,直到感觉有道灼热的目光,落在她身上,才猛地惊醒。
回头一看,便见周誉站在紫藤花架下,不知站了有多久。
她手足无措地站起,“王爷,您何时回来的,事情可是办完了,我能回家了吗?”
周誉漆黑的眸子里眼波流转,看着沈菱歌娇憨之态,嘴角有隐隐的笑意,“可以。”
沈菱歌顿时眼睛就亮了,她每日想得最多的事,便是何时能回家,偶尔也会想到周誉,想到他时,眼前便会浮现出他那双上扬的凤眼,叫人心跳加速,面红耳赤。
她虽然不太明白这是什么意思,但总觉得不太好,每每都会摇着脑袋,把他从脑海里赶走。
这会瞧见真人,心又止不住地跳了起来,立即撇开了眼。
周誉喜欢瞧见她这个样子,懵懂天真带着娇憨,和小的时候一模一样。
而后就想起这几日查到的事,眼神蓦地冷了下来,嘴角的笑意也跟着淡了,“你帮了我的忙,我也送你份大礼。”
沈菱歌疑惑地歪了歪脑袋,帮忙?她何时帮过他的忙了。
她虽然没说话,但几乎把话都写在脸上了。刚想着,脑袋又被他用力地揉了揉,“再好好想想。”
一点提示都没有,这要人怎么想?
沈菱歌气鼓鼓地捧着脑袋,坐回了椅子上,“我不要什么大礼,我只想现在就回去。”
“人瞧着小小个,脾气倒是不小。”
周誉不说,沈菱歌都没察觉到,她平日是个脾气很好的人,对谁都是和和气气的。
可她和周誉见了不过两三面,在他的面前竟然会流露出最自然的模样,甚至都敢在他面前发脾气了。
发脾气倒也没什么,最惊讶的是,这个人是大名鼎鼎的周誉。
“我不是有意的。”她无意识地抱着獢獢,眼里满是内疚无措。
“无妨,在我面前不必如此拘泥,你还能更放肆些。”
小的时候,她便敢拍着他的手背安慰他了,现在越大反倒胆子越来越小了。
接下去两人便在院子里闲谈,她问是什么礼物,他也不明说,只说明日就知道了。
意外的是,两人年岁不同,经历不同,聊起来却尤为投缘。他会给她说西北的故事,一般深闺的女子对这些应当是不感兴趣的,可她却撑着下巴听得津津有味。
换她便说跟着外祖在江南时的趣事,扑蝶抓鱼踏青游湖,没想到这等小女儿稚气的事,他也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