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会还要进宫处理公务,待得空了便来看你。”
秦老夫人小憩的时间,周誉便带着沈菱歌在秦府逛,给她介绍府上的情况,顺便让她安心。
等到秦老夫人醒了,又陪着说了会话,他才起身要走。
沈菱歌一路送他到了府门,眼见他要走,心中竟有了几分不舍。父亲初送他到外祖家时,她也觉得不舍,可与今日的不舍却是不同的,她对他是前所未有的依赖。
在周誉要踏出门槛时,沈菱歌终是忍不住地飞奔上前,往他手心塞了个东西。
“这是我出生时,家里为我求得平安符,我一直带在身上,如今,我想要它也能保护你。”
周誉鲜少会收这等东西,在他看来,苍天不算有眼,不然为何会早早就收走心善的母亲,可此刻,他却愿意再信一次天意。
自那日后,沈菱歌便安心在秦府住下了。
说起来好似只是换了个地方,可这与季修远的小院完全不同,没人会限制她的自由,她想上街便能上街,想一个人待着便一个人待着,想做什么都行。
且周誉没说错,秦老夫人是个性子尤为和善的老人家,与她相处着,就像是对着自己的亲人般自在。
同时他也没有食言,几乎每日都会来,来时还会给她带礼物。
有时候公事忙得晚了,干脆就住在这边。两人闲了就下棋煮茶陪獢獢玩,若是整日都空,还会教她骑马射箭,甚至还会陪她上街。
作为回报,沈菱歌会亲自下厨给他做好吃的,还会给他泡茶捏肩。以至于,她每日最期待的事,便是等他回来。
但再投缘再融洽,她也得回自己家。
如此过了将近月余,一日午后,她正陪着秦老夫人抄经书,周誉却提早回来了。
沈菱歌一听见他回来了,眼睛便亮了。
秦老夫人多精明的一个人,哪能瞧不见这些细节,更何况她也喜欢沈菱歌,这小丫头一来,她那宝贝外孙来的次数,比过往二十多年总和都要多。
她是巴不得两人能成,私底下还要和嬷嬷抱怨周誉,说他动作太慢,连他外祖的半点都比不上。
但抱怨归抱怨,还是得尽力地撮合两人。
“抄了许久,我这老骨头也有些乏了,正好你陪阿誉说说话,我去歇歇。”
沈菱歌不疑有他,扶着秦老夫人回了房,脚步轻快地去了前院,没想到等着她的除了周誉,还有个好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