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赶紧从背篼里掏出有些皱皱巴巴的桃枝来,换上一脸谄媚的笑。
“拿着,走。”
楚弈恒满意了,放下车帘遮住了那张俊美中透露着傲娇的脸。
于是松阳县的县郊就出现了这么一幕——
水灵灵的小姑娘怀里抱着一束桃花,骑在驴背上缓慢地走着,华丽的大马车在后面不紧不慢地跟着,急的拉车的马好几次都差点尥蹶子。
一路上行人指指点点,甚至好言相劝:
“这小姑娘是不是瞎啊,骑个驴还要占个道,把人家马车挡得严严实实的!”
“哎,小姑娘,你可让让吧,这么宽的路,你走边上不行吗?”
“你年纪小,不知道的轻重,那马车一看就是贵人的,要是惹恼了贵人就不好了!”
被迫“挡路”的白筱筱——
我说我是被逼着走前边的你们信吗?
她这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了吧?怎么会遇上这么一个惹不起的神经病!
好不容易熬到了县衙,正在外面溜达的高师爷一看,魂儿都吓飞了,上来逮着白筱筱就是一顿骂:
“小姑奶奶,你到底是怎么想的?不挨这顿板子你心里过不去?”
白筱筱一言不发,往小毛驴的脑袋上一趴:
“我现在是死猪一头,你们爱怎么烫就怎么烫吧!”
最终她这头死猪没被烫,也没被打板子,只是被没收了手里的桃花枝,据说是被贵人拿回去插瓶去了。
县太爷和高师爷齐齐松了口气,把她拎过去说教了一通。
白筱筱毫无反驳的机会,被说教到最后,直接懒得反驳了。
他们爱怎么想怎么想,要杀要剐随便,死不死的无所谓。
反正有系统在,大不了一拍两散,大路朝天各走一边,该解绑解绑,该投胎投胎。
恶狠狠地给自己做了一番心理建设之后,白筱筱重拾热情,继续投入到了媒婆事业当中去了。
册子上等着婚配的人还很多,白筱筱很快看到了那个系统所说的四个儿女的老鳏夫。
那老鳏夫前头已经娶了两个老婆,却都在成婚三五年之内过世。
册子上标注的是有“克妻”的嫌疑,但白筱筱却眼中怀疑这人有什么不良嗜好,譬如说家暴什么的。
毕竟在这个时代,女性的地位真的很低,很多性格低劣的男人都以打老婆来耍威风。
她把系统叫了出来:
“这个老鳏夫是不是就是上辈子高秀秀遇到的那个人?”
“是,不过不是你想的那样,他的前两任妻子都死于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