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大睡。
朱老娘这下可是被吓着了,悄悄地叫来了高师爷:
“这丫头不会是被郡王打晕了吧?”
高师爷没含糊,掰着白筱筱的脑袋仔仔细细检查了一下,摇摇头:
“她没挨打,应该就是累着了——让她睡吧,等她醒来,这日子就更艰难了。”
是啊,这位吃饱了撑着没事儿干的安平郡王回来了,日子又要开始艰难了。
朱老娘心有戚戚,把白筱筱的睡姿摆正,起身离开了。
白筱筱这一觉,直直睡到了半下午。
睁开眼看见窗户上明晃晃的阳光,白筱筱发了一会儿愣,脑子里嗡嗡的。
她睡着了?
她在那个神经病王爷的马车上睡着了?
她还一觉睡到下午耽误了当差?
呜呜呜,好绝望!
白筱筱连滚带爬地跑出门,发现大家都用同情的眼神看着她。
“筱筱,旺财被送走了,小公子去了学堂,县太爷已经请了罪,接下来该你了。”
“嗯,我知道。”
白筱筱坚强地点点头,准备滚去跟那个神经病请罪。
反正只要神经病一来,她不是在请罪,就是在去请罪的路上。
结果她还没去,神经病就来了。
姿态优雅的俊美男人和白筱筱小房间里那把破椅子极为不相衬。
可这世上,美貌原本就能弥补一切,楚弈恒生生地把那把椅子坐出了一种舒适高贵的感觉。
他面前摊着花名册,看了几眼之后,敲了敲桌子:
“郭春草这个人,你救得了一回,救不了第二回。”
“为什么?”
“人未嫁,心已嫁,除非她的未婚夫真的来迎娶她,不然她迟早都要死。”
楚弈恒的声音冷漠得和系统如出一辙,听得白筱筱心头哇凉哇凉的。
可楚弈恒说得没错。
官府逼婚,郭春草就上吊,她俨然是心里有自己的执念。
“那怎么办?由着她寻死吗?”
白筱筱壮着胆子提议:
“要不,您给她破个例,就让她在娘家待着吧,她这个情况,真的嫁人,也不过是让这世上多个可怜人而已。”
“妄想。”
楚弈恒仍旧是冷冷的二字经砸过来,眉眼间俱是无情。
既然说朝廷无情,何必还指望朝廷慈悲?
“解铃还需系铃人,这个差事,你自己办。”
楚弈恒起身走人,留下白筱筱暗暗咬牙。
但是一番咬牙切齿之后,白筱筱也琢磨出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