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以王妙青天真的性子,躲开了这个秦书生,能躲得开下一个王书生张书生吗?
以她天真的性子,和内心深处那点隐隐约约的叛逆念头,重复前世的悲剧几乎是分分钟的事情。
领悟到这一点,白筱筱不由得苦笑。
她这哪是官媒婆,她这是来做人生导师的吧?
可眼下,她自己的人生还搞不定,眼见就要流落街头了啊。
摸摸兜,怀里还有几枚铜板,也不知道够不够她在松阳县城里最破的客栈里住上一晚?
夜风渐渐凛冽起来,远处,楚弈恒唇角紧抿,面色冷凝地站在一棵光秃秃的树下,心情十分恶劣。
眼前的一切都很不顺眼,那个蹲在墙角画圈圈也不肯跟他走的少女更是不顺眼。
他又不是老虎,他又不会吃人!
此时还没到陪睡的时候,高虎正跟在主子身后刷存在感。
主子的委屈不忿他都看在眼里,主子心里想什么他也都知道。
为了今晚不陪着主子站在这大街上喝西北风,高虎斟酌了一下,还是硬着头皮开口:
“主子,其实白官媒也不是躲着您,就是她身为女子,无名无分的睡在咱们府上,到底是不好,于她名声有伤……不如,今晚您就自己睡?”
“多嘴!”
楚弈恒冷哼一声,愤愤拂袖,终于转身:
“把她送去福来客栈,在她隔壁再要一间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