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都快给瞪出来,脚下一转方向,也顾不得逃了,跑回余莹身前蹲下,将她裙子给按好。
“我的姑奶奶!这裙子是能随便撕的吗?”
余莹居高临下冷冷看他,“怎么,不装了?”
慎言抬起头,知道是瞒不住了,嘿嘿笑着抬起头,“媳妇,听我解释。”
余莹伸手直接拧了他的耳朵,把他给提了起来。
“谁是你媳妇?”
“嗷,疼疼疼,好媳妇、乖媳妇,你手放轻点儿!”
邹灵雨听完来龙去脉,望着屋内垂首站着,左耳还红了一片的慎言,越看表情越古怪。
她与余莹身量接近,拿了新的衣裳让人给余莹换上。
换了套衣裙的余莹被丫鬟领着过来,进门时还狠狠剜了慎言一眼。
慎言都差点给跪了。
邹灵雨看向像是知晓事情全貌的凌晔,人都到齐后,她才问出口,打破这屋内奇妙的气氛。
她问:“所以……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凌晔没直接回话,而是招手让人送水进来,首先对慎言吩咐了句:“先把脸洗了吧。”
慎言听令,那丫鬟端来的水也不知加了什么,还泛了一点淡淡的草绿色。
随着慎言用巾帕浸水,往脸上一抹,一层黝黑的肌色就被他擦去,余莹一脸果然如此,邹灵雨则是看得杏眼都瞪得圆圆的。
这……变戏法呢?
还是跟话本子上说的,那什么,易容?
只见盆内被他洗掉一脸黑水,慎言不只肌色,连面容都有了变化。
他左眉骨上多了道伤疤,单眼皮成了双眼皮,一双大眼炯炯有神,卸去那层伪装之后,瞧着反倒更添几分成熟。
凌晔清冷的声音娓娓道出原因。
“他是我手下副将,从羌族人那里偷来他们用以威胁皇后的把柄──双方合作时为求稳妥,他们最初来往的信件,落款印有各自的小印。”
凌晔将事情说得云淡风轻,可邹灵雨和余莹听得心都提了起来。
这哪是表面上说的那样容易的事?
凌晔继续说:“斩杀领兵的羌族王子,取走他贴身存放的此物,身份和脸都被人看了去,我才让他自己学会易容技巧,收在我身边做个小厮,当‘慎言’当了三年,以此蒙混过去。”
听到个中原由还有其中关键的三年时间,邹灵雨问:“所以,慎言就是大殿下之前要找的,那个‘探子’?”
她还记得当时凌晔听见大皇子所说,羌族许是与朝中大臣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