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我滕佳就可以。”
“啊,好的好的,你叫我南栖或者小南好啦。”
南栖抿了抿唇,有些不知道怎么和滕佳这种类型的人沟通,“你要不要先进来坐坐,喝点热水?吃早饭了吗,要不要一起。”
滕佳在门外摇头,把手中的机票递了过去,“小南,请你收下。”
南栖最后还是收下了机票,果不其然上面还有属于时屿的一张。
她问滕佳,“是时屿和你说的这些吧,不过我没想到你会这么做,这件事时屿的爷爷知道吗?”
“事实上这就是老先生的吩咐,我没有权利帮助小少爷做决定,小南,祝你玩的愉快。”
南栖捏紧了门把手,“可是,可是时屿他——”
“老先生说了,你不必为小少爷的健康与生命负责,只需要让自己玩的开心就好,我多嘴一句,很久之前老先生曾经说过一句话,非常直接,但也不无道理。”
他说,宁可让时屿快乐短暂的活一段时间,也不想他死气沉沉的被困住。
南栖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所有人中好像时屿的爷爷对他是最放心的。
她到底是收下了机票,滕佳笑了下,“小南,如果需要,我可以帮你安排好行程,当然,如果不喜欢目的地我也可以帮你调换,我先走了。”
南栖看着手上的机票,不是到哈城的,她应了一声,“不用了,这个就很好。”
滕佳离开了,南栖把机票放在餐桌上,打算上楼兴师问罪。
时屿不知道是装睡还是没有醒,南栖走到他的房间里,把窗帘拉开了一点。
之前在疗养院里和他共处一室惯了,南栖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进到一个男人的房间有什么不对,她盘腿坐在时屿的床边盯着他,最后还是没有把他叫醒。
她只是小声道:“喂,醒醒。”
她用更低的声音说着,“如果你醒了就赶紧给我醒,如果你睡着了就先不用醒了。”
她觉得自己说了句没用的废话。
时屿的呼吸平稳,连睫毛都没有颤动一下,南栖泄了气,嘟囔着,“你最好没有骗我。”
她又定定的看了时屿一眼,轻手轻脚的离开了。
同为北方,除了飞机,坐高铁也是一样的便捷,且用不了多久的时间,但滕佳想的要周到一点,她订了机票,而且是商务舱。
从来没有坐过商务舱的南栖,这下也算是蹭到了时屿的好处。
机票的地址在哈城的临近城市,如果他们到了地方想去哈城的话,只需要坐一段时间的高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