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突然传来了一阵脚步声,她一个哆嗦又躲回了那张木制桌子的下面。
桌子下面全是灰尘,已经结成了厚厚的网,南栖已经没有闲心去看那个网上有没有虫子或者蜘蛛之类的东西了。
她闭紧了眼睛,听着脚步声离自己越来越近。
“南栖?”
那道声音很轻,但在南栖听来与神明的声音无异,她悄悄的从桌子下探出脑袋,看到了一双熟悉的眉眼。
她哽咽着从桌子下面爬了出来扑到了时屿的身上,“呜呜呜吓死我了,我差点就要被赵胜杀了。”
时屿上下打量了她一眼,默不作声的把自己的大衣脱了下来,披到了南栖的身上,在南栖还要哭诉的时候,他却用力把她抱进了怀里。
他喑哑道:“对不起,是我没有看好你。”
南栖闷闷的摇头,“不是你的错呀,是我太傻了,我....”
南栖说不出话来了。
她以为是自己因为害怕在颤抖,可在她冷静下来之后发现是时屿的身体在颤。
她抬头想要看看时屿的表情,可却被时屿用手按住了脑袋,“别看。”
他轻轻吐气,“没事就好。”
与南栖相比,时屿的恐惧只多不少,好在怀中的人毫发无损,身体还带着热意,让他心里提着的那颗大石轰然落地。
现在还不是说话的时候,南栖提到了赵胜的事情,时屿摇了摇头让她待在这里,“不要走,外面也不安全,不只是赵胜,你的舅舅也参与了这次绑架。”
不过南栖的舅舅在暗处指使着赵胜,以确保赵胜在把南栖杀了之后不会有警察发现他。
南栖缓缓的点头,“舅舅是妈妈的哥哥,他...他要杀了我,真好笑。”
时屿以一个局外人的角度和她分析着,“因为如果你揭发了他们,他们失去的不只是钱,还有长达很多年的牢狱生活,南栖,记住今天,不要对他们心软,也不要对他们愧疚。”
南栖窝在他怀里点头,脱掉了外套的时屿身上只穿着一件单薄的衬衫,厂房里的窗户大多数都是破的,风能轻易的从破败的窗户吹进来。
屋内屋外的温度差不了多少,南栖和时屿坐在角落里,身下垫了一块儿还算干净的泡沫板,大衣盖着他们两个人的身体。
时屿说已经把具体的位置告诉了警察,警察再过不久就会过来,这让南栖的心里安定了不少。
脚上传来钝钝的刺痛,是时屿在用消毒湿巾擦拭着她的脚面。
时屿的动作很轻,可脚底原本就出现了伤口,时屿手里的湿巾又是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