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辩解，慕归程气，她不说话，只是那般自嘲地凉笑着，他心中更气。
他凶狠地抓住她的肩膀，几乎要将她的肩膀捏碎，“沈倾，你无话可说了是不是？！你知不知道，医生说，瑶瑶这一次，很可能活不了了！”
“沈倾，凭什么，你害了那么多人后，还有脸肆无忌惮地伤害瑶瑶？！沈倾，瑶瑶在急救室里面受苦，你又凭什么，还能毫发无损地站在这里？！”
慕归程忽而放开沈倾那快要碎掉的肩膀，他转身，端起桌子上的那一汤碗排骨汤，就送到了她面前。
“喝下去！”
沈倾眉心一跳，她不想喝。
就她现在这破败的身体，喝下这一大碗排骨汤，她只有死路一条。
她的确快要死了，但她还没有看到小川彻底康复，她还不想这般快就死去。
“慕二少，我不喝！”
沈倾想要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平静一些的，但想到她的小九，亲手将毒汤端到她面前，逼她喝下去，她的声音，还是克制不住地染上了浓重的哽咽。
“慕二少，我没有做错任何事，你没资格这么对我！你没资格！”
“不喝？”慕归程凉凉地将那一大碗汤放回到了餐桌上，他的动作，优雅而又矜贵，那张脸，更是目眩神迷的好看，可就是让人无端觉得残忍。
“不喝也好，我刚好让人将这碗汤，送给你和江临生的那个野种！”
沈倾身子猛然一僵，她脸上所有的表情，也都一瞬间凝滞。
短暂的怔愣之后，她又苍凉地大笑出声。
她的小九，又用他们的小川来威胁她呢！
她最是讨厌被人威胁，可她不得不承认，他每一次，都能精准地抓住她的软肋，让她难受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我喝。”沈倾止住笑，如同梦呓一般开口。
情是什么呢？
沈倾最爱慕归程的时候，她一直觉得，情是蜜糖。
那么那么甜，看她的小九一眼，她的整颗心都甜了。
可现在，她才明白，这世上，哪有什么地老天荒的甜，情啊，是穿肠的砒霜。
小九，谢谢你，谢谢你亲手赠我一碗砒霜。
我不会辜负你的期待，我呀，我会早死早投胎。
沈倾颤抖着伸出手，用尽全身的力气抓住餐桌上的汤碗，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鼻子，出了什么问题，她觉得，端起这碗汤的那一刻，这病房里面的空气，都变成苦的了。
怎么就那么苦呢！
沈倾半垂下眼睑，似有若无地瞟了下自己的心口，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