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流烟听到这名将领如此说话,心里头微微一怔,便开口质问道:“将军方才所言这条战船上配置的人数有四百名将士之众,可是接下来又言称其间有一百五十名刀斧手,一百名弓弩手,一百名护盾手,可是依据这般算法,满打满算不过只有三百五十人而已,尚且还有五十名将士的缺额,这又是如何一回事?”
听得楚流烟的这般质问,这名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的将领对着楚流烟兜头一拜,不由不佩服的连声说道:“军师的声名在汉阳也是如雷贯耳,末将以前以为这不过是虚名而已,盛名之下其实难副,不过今日一见,果见楚军师巨细靡遗,算无遗策,就连极为微小的缺漏之处也是看的明明白白,丝毫没有遗漏,实在是令人佩服。”
楚流烟听得此人如此言语,不由粲然一笑道:“好了,你也不必在此给本军师灌米汤了,这一套本军师见得多了,心里头早就有了定见,绝不会轻易的被人欺瞒过去的,你今日所言之事虽是有理,不过话语之间却有疏漏之处,据我看来,你是有意为之,似乎是要暗暗的测试一下本军师的能耐,这些好了,你的话语的漏洞我都已然揭穿了,那么你也该说实话了。”
那么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将领听得楚流烟如此说法,面色上自是尴尬异常,过来一阵方才强自定下心神来,对着楚流烟开口说道:“大人明鉴万里,小人自是不敢欺瞒,方才所言的那一百五十名刀斧手,一百名弓弩手,一百名护盾手,总共合计约为三百五十人之数是我水师战船上平素作战的人数,还有五十名橹手日常转一职司船体行进变向等事,呆在甲板下面的夹层中,等闲并不参战。这些人就是方才在下言辞中缺漏的兵丁数额,也正是此间所躺着的那些尸首。”
说到了这里,这名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的将士将嘴朝着其他边上堆着的尸首努了努。
借着摇摆不定,时昏时明的略有些昏黄闪烁的火把的光亮,楚流烟马上就发现了那些倒毙在周围的将士身上所着的衣袍就和在甲板上擒获的那两名应天水师的将士一般无二。
蓦然间,楚流烟又想到了方才的那名应天将领对着自己言及的那件甲板下面的夹层里头的汉军兵勇战力分歧极大,有些莫名其妙的话语来,楚流烟觉得此事虽是古怪,可是隐隐然已经有了印证,如今这名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士的话语一出口,楚流烟就全然明白了了其间的关节。
应天水师将领在甲板地下的夹层里头所遇到的两种战力相差极为悬殊的汉军水师将士,绝不是什么疑幻莫测的事体,而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