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我等倶是有覆灭的危险,今日我等既然都欲要逃得此难,不得不有所准备。眼下最为紧要之事,莫过于先行取信应天水师舰队上的那名素未谋面,一旦两军真的动起手的,也要先捞取一个转圜的余地。若是连转圜的余地都没有了,岂不是让我等汉军水师将士大丢脸面。眼下我等左袒示意,便是跟应天水师战船上的将士表明,我等今日投诚归顺应天水师舰队绝非是临时起意,而是真心诚意的欲要投诚归顺过去。”
听得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军有此示意,麾下的水师将士方才领悟了过来。
“我等倶是听从将军的号令行事,绝无二话。”一名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官开口言语道。
其他的汉军水师舰队的战船上的水师将士也纷纷开口附和此事,并也有样学样的扯下了自己左面肩膀的衣襟。
汉军水师将军见到自己的提议终于得到了麾下的水师将士的响应,自是大为高兴。
过了一阵之后,汉军水师将军觉得眼下可以取信于人了,便对着前头的应天水师舰队的战船高声呼喝道:“我等水师将士俱是一心一意投诚归顺贵军,还望接纳收留。”
眼见汉军水师战船上的这般情形,应天水师舰队的这名水师将士已然明白了今日招降汉军水师已然可告成功了,便对着汉军水师的那么将军遥遥的回应了一声道:“尔等弃暗投明,长官甚是欣慰,决不至于不肯收留你等。将军有话,未得晤面,还请诸位将军都到船上跟我军将军谋一夕一谈。”
“对,反正汉王也不曾鸟我等,不如于此反了算了,就算投靠了应天水师舰队只怕也比眼下这般窝囊来的好得多。”一名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官显然也有些按捺不住,对着身边的几名水师将官开口怂恿道。
汉军水师舰队之中的许多将官本来心中都存着这般的念头,眼下见得有几人带头说出了自己的心声,只是大为兴奋,便纷纷从旁附和道:“兄弟所言不差,眼下的情形就算我等不反出汉军水师,就算我等能够顺利的突围出去,那么我等回到了应天之后,只怕汉王也未必会放过我等。”
一名汉军将官粗声粗气的接口说道:“兄弟这番话我爱听,汉王为人冷酷刻薄,最不愿意听闻麾下将士战败的事体。我等即便能够逃回汉阳去,若是见到了汉王,只怕汉王即刻便会下令侍卫将我等推到菜市口斩首示众,毕竟我等今日被应天水师打得大败,丢光了汉王的脸面。”
此言一出,其他的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官不由觉得此人所言之事实在是极为可能,无不心有戚戚。
汉军水师将官这些议论并不避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