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此番训诫之言,李某还真是难保会将此话说出去,如今想来这话实在是不妥当,多谢教我。”
管家随即回礼说道:“哪里哪里,这不是小老儿的肺腑之言,将军若是能够听得进去做好,若是听不进去,只求将军将今日这番话慎勿对旁人提及,以免祸从口出。”
“这等金玉良言,李某岂能不知,得老丈此番提醒,李某想明白了,日后李某就将这番话埋在肚子里头,不跟任何人提及此事,就让这些话全都烂在肚子里头去好了。”李将军对着管家开口致意到。
“李将军有此一诺自是最好不过。”管家开口说了这么一句,随即停顿了一下,随即便压低声音试探着问询道:“李将军此番前来探视王爷,是否还有别的事情。”
李新心里头颇为感激管家对他的提点,只觉得这名管家足可信赖,便也压低透露了一点口风说道:“不错,此番李某一来是来探视王爷的病情,二来还有一件事情要告知王爷。”
听得李新这般说法,管家知道既然李将军点出了另外有事,自然不会介意自己追问,便趁着势头有问了一句道:“事关何事?”
李新闻得此言,先是转眼看了看花厅里头有无外人,游目四顾了一圈,别无所见,便略微提高一点声音说道:“事关宋濂大学士被圣上贬斥归家养老之事。”说道这里,李新便闭口不言了。
宋濂被贬斥之事虽是机密,但是对人谈及倒也不妨。管家阅世老道,老成持重,听到这里见得李新将军突然绝口不言,心里头明白此事之中只怕别有挂碍,李将军不便跟自己言及,只能跟王爷亲自晤谈的时候才能说,显然此事之中别有隐情,而这隐情似乎还事关王爷。
管家是个极为精明老成的人,便对着李新将军开口言语道:“如此甚好,既然事关朝堂要事,倒是老奴不便与闻的,就请将军于此稍坐,老奴令人奉茶伺候着,老奴自个去王爷出禀知一声。”
李新将军连忙一叠声的开腔说道:“所言甚是,李某处就不必费神了,老丈自去便是,不必于此招呼了。”
管家闻得此言,便倒了一个罚,随即告辞了李新将军,随后便退避到廊下,唤过两名手脚利落,做事谨慎的丫鬟,便开口吩咐道:“快去将府中珍藏的最上等的雨前龙井茶取来,沏一壶好茶给客人送去。”
丫鬟听闻此言,不觉大为诧异,便对着管家开口问询道:“管家,你老说的可是圣上下赐的只有王爷、楚军师和常将军得到的那一斤极品龙井茶。”
管家莞尔一笑说道:“正是此物,你等速速去弄一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