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大妮儿看了一眼徐惠,脸都红到耳后根去了。
徐惠:“没事的,你大嫂,又不是外人!对了,香云,你拿过来的棉花,我瞧着很好,是你从你们大队弄过来的?
我瞧着拿来做喜被,该是特别不错的,你能不能帮我再弄个十几二十斤?那边是什么价,我就出什么价。我想攒着给大妮儿做鸳鸯被。”
“是的,这是今年的头花,选的都是最白的部分!妈要是着急要,我回去就打电话,让我二嫂再收一点,给寄过来。”
“行!”
这边都商量起了鸳鸯被的事儿了,大妮儿都不好意思再继续待在饭桌上了。
匆匆扒了几口饭,说是要喝中药,就去了厨房。
“这孩子,怎么这么害羞,这又不是不能说的事儿!”徐惠摇头,笑个不停。
江父无奈摇头:“这孩子本来就胆小,这一下,被你说的,更胆小了!”
“是是是,我说错了,下回不说了!”徐惠开口。
江父:“我又不是这个意思,我是……”
“行了,赶紧吃你的饭,我还要和儿媳妇说话呢。”徐惠道。
自从开了服装店,赵香云过来的时候就少了。
也幸好大妮儿还在,不然徐惠真不知道,这世间要怎么打发。
饭后,赵香云要帮忙收拾,徐惠也不让,让她坐在客厅看电视。
江家底子也算是硬的,要不是之前江父出事儿,江家可能会更好。
现在,江父回到大学教书,江家买了电视。
又托人买了洗衣机,这些在八十年代,都不是有钱就能解决的事儿。
电视节目没什么好看的,赵香云盯着看了一会儿,觉得无聊。
幸好徐惠出来了。
“先前都忘了问你了,卫民他最近怎么样了?”
自己的亲儿子,徐惠都已经半年多没见了。
上回见,还是他临近毕业。
“很忙,经常半夜回来。”赵香云道。
“那孩子也辛苦,你告诉他,别那么拼了,我和他爸将来都有退休工资的,不需要他负责。”徐惠拉着赵香云的手道。
“妈,你和爸的老,我和卫民哥肯定会养的,不管你们有没有退休工资,你们再有钱,我们也要尽孝道。至于卫民哥那儿,其实和钱,也没有多大关系。”
江卫民拼事业,如果只是为了钱,还好说。
偏偏他不是。
他手上的每一个项目,他都很负责。
原本他画他的工程图,日日坐办公室,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