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香云倒不怕这趟麻烦,只要郝珍珠断了找程安的念头就行了。
她回去换衣服,和江卫民说了一下,自己遇上郝珍珠的事儿。
江卫民什么都没有说,跟着她一起去了医院。
余大丽因为饺子馆被查封,又关了两天的事儿,受了刺激。
人有些神志不清。
总喜欢乱喊乱叫,加上照顾不当,人发了高烧。
幸好送医院送的及时。
医院那边给她打了退烧针,又配了让她稳定心神的药。
病房外面,郝大勇不停地冲赵香云鞠躬,“谢谢!谢谢你肯出钱,让我们送珍珠她娘来医院。谢谢你肯救珍珠她娘的命。
之前是我们不对,是我们做错了事情,是我们害了你们,对不对,对不起……”
郝大勇倒是个老实的。
只可惜,结婚之后,就被余大丽拿捏的死死的。
同样是耙耳朵,和赵志远比起来,他是被迫,且没有尊严的。
陈五月从来不在外人面前,让赵志远丢面子。
甚至赵志远怕老婆的事儿,多数时候,都是赵志远自己散播出去的。
就是为了减轻很多麻烦。
饥荒的时候,自己大队的粮食都不够吃,还有别人来借粮,他就说自己怕老婆。
借了粮食,命都保不住。
再是有时候,别人叫他喝酒,让他做违背原则的事儿,他都是拿陈五月做借口。
不知道挡住了多少麻烦事儿。
陈五月也乐得做这个借口,每回赵志远将大队的工作做好,或者人安安全全的回来,她都美滋滋的。
赵香云:“不用和我道谢,多少医药费,你女儿会给我写借条!”
郝珍珠身子一颤。
郝大勇:“是应该还,不过别让孩子还了,她还小。我还,我写借条。”
郝大勇的行为,还算是一个父亲,一个丈夫做出来的。
他很善良,就像最开始的郝珍珠。
“也行!我也不逼你还钱,你什么时候有了,什么时候给我。”
赵香云从身上背的包里,拿出笔记本和纸,飞速的写下了欠条一张,然后让郝大勇签名。
郝大勇不会写字,就按手印。
在医生办公室,借了印泥,按了手印之后,赵香云将欠条放进了包里。
“我交的是一个星期的住院费和治疗费,一个星期后,我想余大丽也好了。
如果她还没好,这七天时间里,你们可以进肉,进面粉,去摆摊,卖饺子。只要食物干净卫生,一定可以赚到余大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