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和他处对象结婚,往后没人敢欺负的,就变成了她了。
“够了!郝珍珠,你想要什么,就自己去争取,靠别人可怜的,既不会真正属于你,也不会长久。”
“我自己争取?我拿什么争取?我妈要是让我考大学,我现在已经是大学生了,毕业就有工作分配,一辈子吃国家粮,可我还能回去吗?
我回去亲戚们会怎么看我?爷爷和奶奶会怎么欺负我?我又拿什么养活我自己?”郝珍珠歇斯底里的大吼道。
得亏今天是休息日,食堂基本没什么人。
就连打饭的,也只开了一个窗口。
虽然仅剩下的几个人,都在死命的看着八卦,但是程安此刻,哪里还顾得那么多。
“所以你就贴着我不放?把我当傻子?郝珍珠,我不想和你吵,你明天愿意走,就走!不愿意走,也要走!”
说完这番话,程安拿起自己的饭盒,气呼呼的出了食堂。
他决绝离开的背影,仿佛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郝珍珠紧握着的双手,手指几乎钳进了肉里。
手心血肉模糊了,她都不觉得疼。
程安和郝珍珠吵架的事儿,很快就在厂里传开了。
程安一点不在乎,该加班加班,该加点的,加点,再是叮嘱厂里赶紧给赵香云所在的首都发货,全然不被任何事情打扰。
另一边,郝珍珠在准备回宿舍的路上,被人堵住了。
是个男人,四十来岁,啤酒肚,大肚腩,头发也程安一样,用了整瓶发蜡,梳的油光发亮。
“郝同志,你好!”男人直接朝郝珍珠伸出手。
“你是……”
“这个厂里第二车间的车间主任,何厂长是我表姑父,我姓黄。”黄长荣道。
听到是厂里的领导,郝珍珠立刻换上笑脸,“黄主任你好!”
“你和程安的事情,我都听说了,在食堂里大吵了一架!”
黄主任说完,郝珍珠立刻解释,“不是吵架,是我……是我家里出了事儿,拜托程大哥帮我忙的。”
“程大哥?看来你们两个关系挺好的,程安这人,没别的,就是年轻气盛,虽然他本事确实不小,可是总不将人放在眼底,这样的人,在厂里还好,都是几个认识的,可要是出了厂里,得罪了多少人,自己还不知道呢!”
黄长荣的一番话,郝珍珠多少听出了一点点意思。
“郝同志是从首都来的?首都来的,应该也缺钱,缺活儿吧?要不然,我们合作?”黄主任道。
“合……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