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脑中印的更深刻了。
这种感觉糟糕透了。
蔡云旗走到冰盆前,徒手抓起一块来,用力握紧,冰冷的刺痛感从指尖传来,直逼心?脏,这样好像舒服一些了,至少没有刚才那?么灼烫了。
可自己的手却也已经冰的麻木了,通红的手掌,不停地滴着水——
一滴一滴掉落在地上,就像梦里萧一瑾的泪。
为什么还要想!
蔡云旗失控了,扬手嘭的一声打翻面前的冰盆,发出一声巨响。
素雨在外头儿被这声巨响吓了一跳,竟连询问都?没有,推开门就冲了进去——
“宝哥儿!”
茶色的铜盆掀翻在地,里面的冰块跟化了的冰水,泼散一地。
而蔡云旗则皮散着头发,冷眼望着这一切,空洞茫然——
“冰盆翻了,收拾下吧。”
素雨深吸了两口气,原来只是冰盆翻了,顿时安下心?来,在心?里喃喃念叨:没事就好。
之所以素雨会?这么担心?,是因为蔡云旗十二岁时,有一次发病就是这样,当时自己没及时冲进去,犹豫了片刻,而就是这犹豫的片刻,差一点儿就耽误了宝哥儿。
素雨在床榻前守三天三夜都?没合眼,等蔡云旗醒来时,自己却因为体力不支晕了过去。
从那?以后,就算素雨不是当值守夜,也要过去转悠一番,哪怕就是有丁点儿动?静,她都?是要第一个冲进去的人,就算被责骂,也不在意。
“奴婢收拾就好,哥儿您快去歇着吧。”
素雨没有多问,只以为是蔡云旗起夜不小心?碰翻的,收拾好了就连盆带架子的一同?全撤了出去,等再搬了新的进来时,她们哥儿已经回到床榻上重新躺下了。
轻步朝着里屋走了去,就听见平稳的呼吸,应该是睡着了。
素雨又等了等,这才转身退出房去。
蔡云旗没有睡着,等素雨一走,便睁开了眼睛。
平躺在床上,眉间皱起一道深深川来——
不似方?才的慌乱焦躁,此刻的蔡云旗目光冷清,神色凝重,墨色的瞳仁又黑又沉,仿佛一个巨型深渊,一眼望不到底。
事情超出了自己的控制范围,从小到大?无论对谁都?没有过这样的感觉,蔡云旗陷入深深的沉思?,又想起了那?篇《赠花怜》,难不成自己跟上面的人一样?
是个爱慕女子的?
可是——萧一瑾不一样啊。
她一直以来都?以为自己是男子,所以才会?爱慕,才会?心?动?,她是完全不知情的那?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