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菱不会说话,只会用手比划,大柱就在一旁给她做翻译——
“香菱说希望世子能原谅她,当年亲眼看着自己的母亲被杀,这些年又一直在暗中?被人盯着,她实在是?害怕了——”
夫妻二人眼眶一红,尤其是?香菱,又看了眼睡熟的孩子,继续比划着——
“可如?今世子是?他们的救命恩人,若没有世子,别说他们夫妻二人会不会被杀害,就算侥幸逃脱,这个孩子恐怕也得病死——”说到这儿,大柱有些哽咽,抹了把泪儿,对于这个糙汉子而言,无?论什么时候妻儿都是?自己的软肋。
香菱抽了抽鼻子,狠咬了下嘴角,将当年的事情,和盘托出,但可以看得出,香菱的身子在发抖——
蔡云旗心里不忍,但又不得不撕开她的伤疤,只微微偏过头去,让自己先不要看。
大柱握着妻子的肩,用一个丈夫的力量,给她做着最坚实的依靠——
“当年那晚的郎中?是?我去请的,只记得那天已经很晚了,济世堂只有一个当值的齐大夫在,我问他原先给王妃瞧病的顾郎中?去哪了,他说因?为顾郎中?母亲病了,所以回?了乡下的庄子,要明日?才能回?来,迫于事情的紧急,再加上王妃当晚的病又发作的来势汹汹,顾不上那么多,就急忙让当值的齐大夫赶紧去了,等齐大夫到了府里,给王妃把完了脉,此时王妃就已经不行了,老太妃跟郡王爷因?为此事心焦的厉害,王妃气数已尽,齐郎中?跪趴在地上,光线又暗,所以王府里并没有人看出这个郎中?与以前的郎中?不是?一个人,而我还没来得及上报这件事,就听见?屋子里的人喊王妃不好了,之后?府里就开始操持王妃的丧事,而那郎中?的事情就这样被遗忘了,全府上下只有我一个人知道?,他们先后?不是?一个人。”
说到这儿,香菱浑身打起颤来,幸好大柱在一旁扶着她,只见?她又比划道?——
“没过多久,我再出府回?家的时候,就看见?一个蒙面人将母亲割了喉,我被吓傻了,立在原地还没来得及跑,就被那人打晕了过去,再醒来的时候,就被强行灌了药,变成?了现在又聋又哑的模样,这些年不管我逃到哪里去,都会被人盯上,时间一长?我就怕了,真的怕了。”
说到这里的时候,蔡云旗额头上的青筋都爆了出来,死死地攥着拳头,到底是?谁竟要这么狠毒?!杀人不够还要诛心!!
“你,还记得当年郎中?的模样吗?”
香菱顿了顿,随即又比划道?——
“郎中?姓齐,叫什么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