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屹安听着越走越近的脚步声,又看?了眼床榻上昏迷不醒的蔡云旗,心中无奈道——
这叫什么事儿嘛!
“你早就知道了,是不是?”萧一瑾低沉着声音。
白屹安敛着眉,从鼻腔里发出一声轻“嗯”来,手?上却不停,张口?问道:“有?剪子吗?”
萧一瑾拿过剪子递给她,又道:“难怪,只有?你能给她瞧病,我就说嘛,饶是亲姐弟也没?有?你们这么亲近的,连最?基本的男女之防都不顾忌,现在看?来不是你们不顾忌,而是只有?我是傻子,相信是你医术高明,是她身患重疾。”
白屹安一剪子下去剪开?蔡云旗受伤处的衣料,将左边身子扒了个精光,白色的裹胸布即刻入眼帘,皱了皱眉,偷摸着用余光瞄了眼身旁的人——
轻声道:“她有?苦衷。”
“有?苦衷,所以就骗我。”
是她骗你又不是我骗你,等下问她好不好
白屹安心里这样想,说出来却变成了
“她也很可怜,王府了除了老王妃,没?有?人关心她,这么多年她之所以身子不好,是因为还没?出生就在娘胎里就中了毒,你别看?她会武功又长?的高,可她体内的毒到现在都还没?清干净。”
“嘶——”
突然白屹安眉头一紧,倒吸了口?凉气。
“怎么了?”萧一瑾心中一紧。
白屹安皱着眉“应该早点来叫我的,她这毒——”
“你不是神医吗!救不了她你就当?什么神医!!”
萧一瑾上一秒还冷漠如同冰刀般的表情,下一秒就紧张的要把剑相向了,似乎若是白屹安救不了蔡云旗,便?也要她陪葬,然后自己再殉情自刎。
有?点意思啊~~~
“我又没?说救不了,萧二姑娘这是要吃人啊。”
白屹安挑了挑眉,从药箱里取出一把短小精悍的柳叶刀,先是用白酒喷洒两面,随后又放在烛火上炙烤一番,转头便?换上一副凝重严峻的模样——
冷声道:“摁住她!”
萧一瑾望着那把泛着寒光的柳叶刀,心脏跳得?就像是要蹦出了身体,似乎不是割在蔡云旗身上,而是割在自己身上。
“你这是救她?!”
“不然呢?留着那块毒肉,等毒素再蔓延全身?!”
白屹安说完又瞧了眼萧一瑾
“你要是不敢,就叫你哥哥进来!别这儿耽误功夫!!!”
萧一瑾摁住蔡云旗,紧咬着嘴角,连她自己都没?有?发觉,她在哭。
毕竟是要从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