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并肩走着,赫连役感觉到身边的脚步有些急乱,渐渐放慢了脚步,眼角渐渐柔和了起来。
此刻正是早朝时分,官职高的都在宫里。
赫连役将水萦领到了存放文卷的档案阁。向值事的人说了几句话,那人便放他们进去了。
进去后,水萦还有些晕乎:“这么容易吗”
“这里面没什么重要卷宗,吏部人员皆可翻阅。我初来吏部,为了解情况,来的勤了些。但你放心,里面有各地官员,岁末的述职文案。”
赫连役说着,从怀中掏出一张信纸,上面写着七个人名,正是水萦要找的七个人。
“多谢”水萦拿过纸张,对照着名字找每个人的述职文案。
她才找了两份,赫连役将另外五份,递到了她手中。
七份轻飘飘的述职文案,放在水萦手中,有如千斤重。自从吏部侍郎说自己被骗了,她便觉得官员中没有和父亲笔迹相似的人,可是她仍然想验证一下。
现在,一份份的看过去,和预想中的一样。可她仍不死心,拿出父亲的日志簿,一一对照,仍是没有。
难道他不是京官
水萦按照述职文案上的指引,将永临四年中举的二百多名进士都找了出来,仍然没有。又是徒劳了。可如今,自己还能去哪里找凶手
赫连役看懂了她失落的眼神,宽慰道:“你将你父母的事情告诉我,我再想其他办法。”
水萦将那些述职文案放回原处,眼神灼灼的看向赫连役,问他:“文渊阁里锁着的文卷,你能想办法看到吗”
还是不肯告诉自己又是指挥自己
赫连役没由来的泛起一阵酸气,“这世上,是不是只有酆岳一人,你能毫无保留的告诉他你不敢将你父母的事情告诉太子,怕凶手是太子亲信,他不会帮你可你别忘了,太子行的是阳谋,他管束百官皆按律法行事。康亲王才是真正的结党营私。”
水萦没明白他突然而来的火气是怎么回事,回怼道:“世子是世子,康亲王是康亲王,怎能混为一谈。他虽是康亲王的儿子,可康亲王有什么算计,他并不知道。我的事,他也不会告诉他父王。”
赫连役不想听了,冷冷道:“我乃异族。文渊阁里的机密,我定是看不得的,你若是不告诉我真相,我也帮不了”
水萦一时不知如何是好,说了一句“你先上职吧,我先回去了”,便走了出去。
院中,一个熟悉的人影,迎面而来。渐渐的水萦看清了他的面容,竟然是吏部侍郎。
他没死
水萦急忙背转过身,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