绪。
水萦猛然缩到床角,待看清身边是赫连役时,渐渐平静了下来。
“谢谢你救我回来”
她的右手垂在手腕下,已经提不起锦被,只用左手隔着锦被压在胸前。
赫连役直视着女子的目光,问道:“不过是一封信而已,为什么不给他”
“既然我选择了和你做交易,怎能失信于你”
赫连役听到这话,心里很是堵闷,一股愧疚油然而生,“其实,那封信”
“那封信怎么了”水萦问出他没有说完的话。
“没什么。”赫连役突然害怕了,“我是说,若再有人拿那封信威胁你,你给他便是,先保护好自己才是要紧的。
水萦疑惑了,不解的看向床前的男子。他这么迅速的赶来救自己,不就是怕自己说出那封信的下落吗
“我是说,我的办法总比你多。你便是给了他,我也有办法应对。至少世子不会受牵连。”赫连役解释。
水萦张张嘴,却没有发出声音,默默点了头。
“喝药吧”赫连役将药碗递了过去。
水萦抬起右手去拿,注意到了不再灵活自如的右手。上面缠着一层层的绷带。
“你的手骨受伤了,大夫说要养两三个月才能痊愈。”赫连役带着些忐忑和期许问,“我喂你,行吗”
“多谢”水萦压着锦被,坐了过去。虽然甘苗儿给她换了衣裳,可是给她换的确是一身寝衣,让他看见着实不雅。
赫连役坐在床边,一勺一勺的喂着眼前的女子。
“苦吗”他问。
那样温柔的语调,让水萦有些不自在,默默垂下眼眸。赫连役以为是苦,往药中加了些糖,重新喂到了她的嘴边。
水萦喝下,左手抢过药碗,一口气全部喝了下去。
“抓药、还有请大夫的银两是多少,我拿给你。”水萦慌张的去拿床褥下的包裹。
“不必了”赫连役看她乱动,下意识的握住了她的右臂,而后在她慌乱的眼神下,急忙松开了手。
“我是说,没有几两银子,不必了。”
“那怎么可以,还是要还你的。”水萦依旧去拿银子。
“我要银子也没什么用处。你若是想谢我,办我选几本诗集吧太子总笑话我文采不行,我不想一直输给他。”
他没有说多少银子,水萦拿了十两银子放到赫连役手中,“你帮了我那么多,我帮你选几本诗集是应该的。银子还是要给你的。”
赫连役没有再坚持,将还带着她的手温的银子放到了怀里,“我需出一趟远门,你若是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