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役,你的俸禄能不能先预支半年的”她有些得寸进尺了。
赫连役不解:“你要那么多银子干什么”
水萦默默低下了头,“我想给楚曦置办些嫁妆”
东宫采选,选的两名太子良娣,一位是国公之女,一位是尚书之女。
卫廉本就官职低,又不在人世了。楚曦身为太子妃,如果嫁妆比她们的寒酸,岂不是更被人瞧不起了。她想帮她凑一些。何况,她一个人又无依无靠的,有些银两,还能在东宫打点一番。
赫连役的眼神,黯淡了起来,“饶姑娘,上次你让我送去的银子,她给退回来了。”
“啊是吗我知道了”水萦握着他的令牌不说话。
赫连役斟酌的问她:“要不,我再去送一次”
“不用了”自己也不能一直麻烦他,“到时辰了,我该走了。”
水萦说罢,转身离去。
“你去哪”赫连役跟上了她。
“我把信取来给你”
“我跟你一起去”
水萦连连摆手,“不用,我自己去”
“你一个人去,被人轻薄了怎么好”
水萦眼睛瞪得大大的,“你知道我去哪”
“不是倚红楼”赫连役反问。
“你早就猜到了”水萦不知为何,莫名的来了一股怒意。
赫连役急忙解释:“刚刚猜到的什么地方能白日里不方便,晚上方便,我有那么笨吗”
“哦”水萦应了一声,往门口走去。
两人并肩走到了倚红楼的后门。另外半封信,她藏在了与花姐同住的房间里。此刻,所有人都在前院热闹,后院静悄悄的。
两人推开门,悄悄向花姐的房间走去。那房间的床是用石砖砌成的,当日,她逃走时将信藏在了一块松动的石砖下。
水萦走进去,掀开了石砖。
手刚伸向石砖洞中,猛然见,无数只飞刀从后窗飞出,朝水萦袭来。
赫连役短刀掷出的同时,疾步上前将水萦护到身后,飞出了房间。跟随着飞刀一起飞进来的还有一个黑影,他迅速将石砖下的信拿到自己手中,看了一眼,然后走出了房间。
“赫连役”一声阴冷的声音传出,男子摘下面具,望向赫连役,“你是第一个能在我的飞刀下,逃生的人”
他的左侧脸颊有一道一指长的伤疤,从耳垂向下巴延伸。
这一指长的刀疤,是赫连役给他留下的。现在他留了胡子掩盖伤疤,看起来并不明显。
“呼衍胥,你也第一个在我的孤影刀下,还活着的人。”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