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颜儿,你可知哀家有多么谨小慎微,才能保姜家今日之富贵”
姜玉颜诧异的抬头,“母后,您可是太后,有谁敢对您不敬”
“越身处高位,越不能任性妄为。”太后感叹一声,继续道:“此事若是在寿宴上发生,你可知姜家就会成为众矢之的,什么外戚专政、霍乱朝纲、目无纲纪的折子就会如雪花一样堆到皇帝的案头。哀家能保姜家一时,但保不了一世呀”
“母后,颜儿知错了。颜儿以后一定事事了解清楚,再不敢擅自妄为了。”
“哎”太后伸手扶了她起来。到底是自家人,她心中还是护着的。
水萦和郭尚仪回去的路上,郭尚仪不时的侧头瞧水萦,都把水萦瞧得不自在了,“您有事”
郭尚仪前后看了一眼,小声道:“你真的提醒淑妃了”
“我真的提醒了。”水萦诚恳的回答,这事不都说过好几次了。
“你若是真想提醒她,还找不到时机”郭尚仪仍是不信,感慨道:“你这丫头心眼还不错。虽是害她但却及时说了出来,这要是等到寿宴之上,太后不得扒了她一层皮。”
水萦笑笑,急忙否认,“我哪里是帮她,我是怕太后一着急连我也办了,岂不是得不偿失。”
不知从何时起,她也习惯将自己的善意同赫连役一样掩盖在各式各样的理由之下。
尚仪局,水萦的房门外,站着甘苗儿、甘甜儿,还有玲珑。
水萦疑惑的走了过去,刚要说话,玲珑指了指房门,轻声道:“饶司宾,太子妃在里面等你。”
说罢,领着甘苗儿和甘甜儿站远了些。显然是怕听到屋内的谈话。
水萦推门走了进去。
楚曦一直站在屋中,听见门响的声音,转过了身。而水萦靠在门板上,未敢向她走近一步。
没有任何感情,没有任何寒暄,楚曦冷冷道:“饶水萦,我的事情与你无关,无需你相帮。”
水萦淡淡一笑,直视她:“太子妃想必误会了,我做的事情跟太子妃无关”
现在这般如和陌生人谈话的语调,正适合两人。
楚曦不信,质问道:“你得罪姜玉颜,于你有什么好处”
“臣只是以礼法规劝淑妃,至于好处,自然是有一些的。淑妃如今膝下还无皇子,便于太子殿下为敌。若是他日诞下皇子,难保不危及太子地位。我家侯爷是仰仗太子殿下的,我自然要防着姜家势大。若是有什么让太子妃误会的,臣向太子妃请罪”
水萦说罢,朝楚曦行礼。
楚曦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