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沈易玲不生气,闻言却很生气,非常生气,气呼呼的瞪着他。
丁国栋赶紧赔不是吧!越说沈易玲的脸越黑,干脆道,“你说吧!我到底如何?你才能不生气。”
可这话能说吗?我就生气你不是故意的,女儿家的脸面还要不要了。
此时话剧马山要开演了,观众安静了下来,陆陆续续的又来了人,剧院里坐的七七八八的。
“看话剧。”沈易玲咬牙切齿地说道。
“哦!”丁国栋正襟危坐,目视前方,看舞台表演啊。
随着表演开始,“哈哈……”剧院里传出阵阵笑声。
丁国栋渐渐的放松了下来,这剧有意思,还真好看。
“你在笑什么啊?”沈易玲靠近他压低声音问道,“是不是也赞同,女人应该回到锅台,围着锅灶转。”
“我笑是他被河泥砸的好。”丁国栋随口解释道。
“这么说你不赞成只能公鸡敬菩萨、母鸡不能敬菩萨的封建思想了。”沈易玲小声地又问道。
“嘘……”丁国栋食指放在嘴边,指指舞台。
沈易玲只好作罢,安静的看话剧,对这部话剧她也看了许多遍,看着女主人公斗争,能开上自己想开的拖拉机,自己好生羡慕。
她的争斗却是苍白无力的,即便斗赢了老头子,也斗不赢大环境。
看着台上的童亚男撕掉所谓的五条家庭规矩,婚后不许唱歌、不许跳舞,不许和社员嘻嘻哈哈,不许和男人走的太近、不许想拖拉机……那种封建自私的爱情理论、落后狭隘的思想。真是痛快,台下的女人纷纷拍手叫好。
看到前男友伙同青年团支部书记迫害布谷鸟的时候,说人家作风不正,开除人家团籍,台下的观众群情激奋,纷纷义愤填膺的,恨不得冲上台胖揍他们一顿。
真是入戏入得深。
此时却有一个男人站了起来,指着舞台道,“停下,停下,不许演了,这演的什么乱七八糟的。”
舞台上的演员纷纷看着台下鹤立鸡群的穿着中山装的男人。
“这人是谁啊?”大家心里纷纷猜测道。
丁国栋和沈易玲也寻声望去,此人就在他们后两排的椅子上的男人,国字脸,洗的发白的中山装,笔挺、笔挺的,梳着大背头,胸兜里别着钢笔,看这做派,像个干部。
“你干嘛不让人家演啊!”
“这看得正在兴头上呢?”
“哪里来的捣蛋的。”
“继续演,继续。”
台下的观众七嘴八舌地说道。
“不许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