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曲老师他们被征调走了。”郝银锁坐在他的旁边小声地说道。
“你……你……咋知道的。”丁爸一脸惊恐地说道。
“猜的。”郝银锁看着他说道,“不过看您的表情我猜对了。”满脸疑惑地说道,“不是有县里的征调函吗?您还担心什么?”
“征调函不假,可内容?”丁爸叹口气说道。
“哦!”郝银锁恍然地说道,“不过叔,婶子说了她会尽量的拖着公社的人。”
“有用吗?”丁爸不太相信道,“时间上根本就来不及。”
“叔咱是得做好最坏的打算,可也得积极备战吧!”郝银锁为丁爸加油鼓劲儿道。
丁爸抓着他的手,深深凝视着他道,“走开,我还不需要你个毛头小子来给我加油。”
郝银锁突然笑了道,“是是是!您老当益壮。”
“老?”丁爸没好气地说道,“你说谁老了。”
“不老,不老,叔一点儿都不老。”郝银锁赶紧改口道。
尽管丁爸嘴上安慰自己,可这心里还是等的心焦。
“叔,已经中午了,我去给你买点吃的。”郝银锁看着窗外的日头说道。
“我现在哪里吃的下,就是龙肝凤胆摆在我面前,我也没胃口。”丁爸腾的一下站起来,走到了窗户边,看着一望无际的大海,着急的来回的踱着步:怎么还不来,怎么还不来。
“叔,您就是把鞋给走的磨破了,他不来,还是不来。”郝银锁故意说道,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闭嘴,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丁爸气的暴脾气道。
还有精神教训我吗?很好,郝银锁很高兴,可惜丁爸根本就没有精神同他耍嘴皮子。
两个人心焦的看着太阳一点一点的西移,过了正午,就在耐心要被磨尽,要暴走的时候。
“来了,来了。”郝银锁看着窗外缓缓驶来的轮渡,激动拍着丁爸的胳膊道,“叔,你看是不是来了。”
丁爸看着轮渡,真是老泪纵横!等他们从船上下来,马不停蹄的往杏花坡赶。
饭后,公社的人就要去海上,副队长赶紧拦着道,“现在太阳太毒,晒的慌,我们先喝杯茶,去去油腻,一会儿再去。”尴尬又不失礼貌的微笑地看着他们。
几个人互相看看,重新坐下来喝杯茶,拦得住一次,拦不住第二次。
喝完茶,副队长终究还是带着他们去了海边。
当丁妈看见站在海边的丁爸,笑的眼泪都出来了,谢天谢地终于赶上了。
为了装的像一点儿,身上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