检查,然后被舰队一号给送上了护卫艇,踏上了北上的归途。
战常胜将自己关在船舱内,卸下了坚强的伪装,蜷缩着坐在了地上。
在战场上面对敌人的枪炮死亡时,他都无所畏惧,而这一次他感觉彻骨恐惧,深深的惧意啃噬着他的心灵。
颤抖着唇瓣祈求道:杏儿你一定要没事,一定要没事!
就在战常胜着急地向家里赶的时候,丁妈送走了沈易玲,又送走了红缨。
独自一人扛起了家里的重担。
好在孩子们懂事,大的带小的,尽量不给她添麻烦。
尤其是沧溟仿佛一夕之间就长大了,照顾弟弟们和妹妹,懂事的让人心疼。
启航也适应的很好,有哥哥姐姐陪他们玩儿,很快就不黏她这个奶奶了。
而丁妈在红缨临走之前,尽心尽力的照顾丁海杏,经常的擦身子,换衣服,按摩身体。
就像丁妈说的,这日子该怎么过,还怎么过,丝毫没有因为丁海杏的缺席,而乱套了。
当然更盼着丁海杏突然某一天就醒来了,为此他们努力着,不间断的跟丁海杏唠嗑。
“姥姥您又想干什么?”沧溟看着丁妈从鸡笼里抓出来的大公鸡。
院子里不但种菜,丁海杏还养了鸡,基本上鸡下的蛋,够他们一家人食用。
“给你们炖鸡吃。”丁妈神色镇定理所当然地说道。
沧溟靠近丁妈悄悄地说道,“姥姥您还在试着给我妈妈叫魂啊!”
丁妈一下子捂着沧溟的嘴,惊讶地看着他道,“你咋知道的。”
“呜呜……”沧溟摇着头后退两步,“呸呸……”嘟着嘴道,“姥姥,一股鸡毛味儿。”屏住呼吸,跑到了水龙头下,冲了冲自己的嘴,感觉还是有味道,回屋拿起口杯,刷了刷牙,才感觉没有味道了。
丁妈单手抓着大公鸡的两只翅膀,大公鸡不甘心被捉还死命的挣扎着,发出咯咯……凄惨地鸣叫。
丁妈利落的从兜里拿出麻绳,将大公鸡的两只爪子给捆结实了,直接挂在了凉衣绳子上。
“我不是故意的。”丁妈回头正好看见刷好牙的沧溟道。
“我知道。”沧溟不好意思地说道。
丁妈去水龙头下洗洗手,然后抓着沧溟走到僻静处,小声地问道,“你咋知道叫魂的。”
“我见您在大姐走的那天晚上,午夜时分,手里拿着我妈的衣服,走到大门外连叫七声我妈的名字,嘴里念叨着:杏儿不怕,不怕,赶紧回家吧回家。”沧溟清灵灵的大眼睛眨呀眨地看着她,压低声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