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停吸鼻涕的七八岁男孩。
老头老太太瘦得像骷髅,嘴里的各种难听话就没断过,显得人尖酸刻薄。
听得关月荷眉头都要拧成麻花了。这老头老太太满嘴喷粪,真想把他们嘴给缝起来。
人群里也有人讲公道话的,“不用说,指定是孙家那几个缺德的,想把周家的房子给占了。”
“哼,想得美!那是厂里分给周工的,周工人没了,他媳妇儿可是接了班的,房子就是周家的,谁抢也没用!”
“抢不到就挑事呗。你以为人家就只想要房子?周工刚走那会儿,孙大山还想离婚,把周工媳妇儿给娶了,工作房子就都有了。”
“还有这事儿?!哎哟,孙大山的脸皮是多厚哟!”
“反正糊城墙是足够了。”
站正中间的关月荷眼观四方、耳听八路,基本上把东厢房这两家的情况了解了个大概。
现在看来,拿砍柴刀的不可怕,对面的“老实人”才是需要防范的。
她一边努力的往后挤,一边想着,能不能自己单独开个小门进出,她真是怕了这些妖魔鬼怪。
“月荷这就走啊?不再看看?”
“不了,赶着回家。”
“也是,你以后住楼房,我听说住楼房的不想咱这儿,动不动喊打喊杀的。”
关月荷:“咱这儿也好啊。”
自己也不知道这话是在安慰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