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的动静。
身后静悄悄的,没有一点声音。
君枕弦正要用内力探查人走没走,衣裳摩挲的细微声音传进耳中,紧接着就是放轻脚步离开的声音。
君枕弦面无表情盯着床围栏上的花纹,揪着被子的手逐渐收紧。
许久,他气愤地闭上眼。
可即便脑袋沉重晕乎,闭上眼后,他却如何都睡不着。
闭上眼后,满脑子都是刚才那个女人的笑。
该死!刚才就该杀了她!
君枕弦闭着眼烦躁的翻身,想着再躺一会儿,起来就让福公公把那个女人杀了。
突然,额间一阵温凉。
君枕弦惊的弹起身,全身肌肉绷紧。
可当他杀意满满的目光对上那双令他烦躁的眼睛时,难得呆滞了几秒。
君枕弦启了启干燥的唇,哑声道:“你是何时进来的!”
他为何没有听见她进来的动静?
温时念一直知道君枕弦没睡,因此君枕弦弹起来时,她也没被吓到。
她直起身捡起掉落的帕子,站起身回道:“奴婢是刚才进来的。”
“你会武?你到底是……”
君枕弦脑袋晕的厉害,话未说完,眼前蓦地一黑,整个人软叽叽的向前倒去。
原以为会摔到地上,又或是被眼前这奇怪的女子杀了。
可都没有。
他落入一道很是清甜温暖的怀抱中。
昏沉间,君枕弦能够清晰的感觉到自己被对方很小心地放回床上。
就像是,在对待什么易碎的珍贵之物。
易碎?珍贵?
不,他可是君枕弦。
是被母后厌恶的孽种,是被所有人惧怕的暴君。
不会有人……觉得他是珍贵之物。
可君枕弦还是忍不住歪头,悄悄睁开一条缝。
他想看看,在他“昏迷”时,此人,又是如何看他的。
可就是这么一瞄,就瞧见女子那姣好的容颜越来越近。
君枕弦心跳猛的漏了一拍。
温时念,竟敢趁着他“昏迷”轻薄他!!
君枕弦藏在被中的手握紧,全身紧绷。
但事实是,温时念的手刚碰了冷水,此刻手的温度偏冷,测温不准,因此才凑近君枕弦,用额头测温。
“还好不是很烫。”
温时念直起身,重新挤好帕子放在他的额间。
滚烫的额头触及温凉,君枕弦嗅着鼻尖淡淡而清甜的果香,意识竟逐渐远走。
在他彻底失去意识后,低着头的温时念忽而抬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