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
“今天他们班闹得好大,他居然穿裙子!”
“啊?!他不是男生吗?”
“就是说啊……”
沈砚不敢再耽搁,迈开长腿快步走到三班,一眼就看见了唐墨的桌子。
班级里已经没有人了,沈砚走进去,唐墨的桌子上一片狼藉,红墨水写的“变态”两个字大喇喇地晒着阳光,旁边有几团纸,沾着一点红,显示出主人的徒劳无功,唐墨满分的作业塞在桌膛里。加害者表现得何其无辜又理直气壮,被害者却不得不躲在yi-n影里见不得光。
沈砚把没沾上墨水的作业本和书从桌子上和桌膛里解救出来,连着作业本抽出来两只假蟑螂。
蟑螂做得逼真,逼真到沈砚都吓了一跳。他觉得胃里突然烧起一丛火,烧得他眉毛都拧在一起。
唐墨最怕蟑螂,音乐教室里有一次出现两只蟑螂,唐墨吓得很久都没缓过来。知道唐墨怕蟑螂的,就只有当时在音乐教室那些人。这两只假蟑螂还在桌膛里,看来唐墨没看见,幸
好他没看见。
这张桌子变成了这样,唐墨很显然是不能在这学习的,那他一天都没在教室?他去哪了?
沈砚找了几张报纸把桌子盖上了,转身就要出去找唐墨,往后门走的时候突然踩到了一个东西。
是一张照片,沈砚把它捡起来,上面是一个穿着裙子的人,沈砚看清了,是唐墨。
那一瞬间,一切仿佛豁然开朗,为什么唐墨看起来总是很孤独,为什么他没有朋友,为什么他会突然沉默,突然胆怯。
每个人都有秘密,沈砚只觉得心疼。
沈砚把唐墨的桌子给换了,红墨水干涸之后不太好擦,但沈砚刚好有一瓶酒精,胡乱擦了个七七八八,看不出字迹之后,那张桌子被丢在了杂物间的最角落。
沈砚再回到唐墨的教室门口时,唐墨回来了。
唐墨眼皮红肿,不知道躲到哪哭了一天,看见桌子已经被换了的时候稍微惊讶了一下,然后谨慎地抬头看了一眼四周,小心翼翼地拿起自己的东西,飞快地离开教室。
沈砚依旧把自己藏成影子,跟在唐墨后面一路走出校门,但今天没人接他。沈砚只迟疑了一下,飞快掏出通讯器给家里的司机发消息说要和同学一起买书,等会自己回家,然后跟紧了唐墨。
唐墨走得很慢,低着头,抠着书包的背带,像一只迷路的蜗牛。沈砚就默默跟在后面,一路上他都想走过去和唐墨并肩走,或者帮他背一背看起来过于沉重的书包,又或者递给他一块手帕。但是他不敢,他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