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都不动只得看老伴。王老爹取了一片玉米松慢慢嚼仿佛边上哭泣的不是他女儿吃完了才对真真说:“媳妇后日我们搬到荷花池去住你且把你房里动用的物件都收拾收拾。咱们到那边过年。”
真真看王慕菲面无表情只得站起来含糊应了一声。
秦夫人举起戴了三个明晃晃宝石戒指的左手挡着樱桃小口打了个呵欠轻笑道:“我来了这半日也乏了且等爹娘搬到新居再说话罢。”伸出手半日也不见元宝来扶她尖起嗓子叫:“元宝!”
真真恍惚听婆婆叫她一般正想站起来只见那个元宝飞跑进来秦夫人伸出涂着鲜红蔻丹的指甲在元宝胳膊上拧了一把扶着忍着疼的元宝出去。王家人送素娥至门外真真轻轻推了推慕菲他才想起袖里那一把赏钱忙掏出来散把婆子、轿夫元宝格外给了双份儿。
轿子走了没多远王婆子迫不及待地问:“是什么?”
王慕菲头疼道:“赏钱。”
王老爹还不放过他追问道:“那样一个小包里头能包几文钱?”
真真含笑道:“不多都只包了一钱银。”
王老爹虽然心疼到底不是从他荷包里掏出来的心里难受咳嗽了几声把责骂的话都咽到肚里。王婆子的嗓门儿提得极高如锅铲刮过锅底一般尖叫道:“一钱!他们十来个人就是一二两银子!我的儿恁般有钱?”
王慕菲不耐烦道:“咱们不要脸姐姐还要脸呢。回娘家来底下人半个钱不赏她在秦家如何抬得起头来?”
王老爹觉得儿子想的周全笑嘻嘻点头道:“儿子说的有理只是一钱太多一人给他五十文足矣。下回再要把人赏钱须先问过我方可行。”
王慕菲皱眉哪里愿意再教爹娘绑住手脚鼓气勇气道:“爹这里是府城不是芙蓉镇乡下。人情来住自有我和真真做主。爹爹享儿子福便了何必操这些闲心。”
王老爹胡子翘得老高弯腰拾了一根人家小孩弃在地下的灯笼杆要抽儿子。那根棍子上沾着泥又结了一层冰只一棍王慕菲的身上那件宝蓝团花绸面袄上就是一条漆黑的印子。王婆子忙拦道:“才上身的新衣裳你怎么下得去手!”
王慕菲皮袄下还有小袄穿的厚并不觉得疼。王婆子拦王老爹要打他也不躲避由着老子抽了几下冷笑道:“爹爹儿子不是拖鼻涕的小毛孩不是说打就打的。”牵着真真的手道:“咱们出去走走等爹爹消了气再来家。”不由真真说话拉着她出莫家巷寻相厚的一个朋友去了。
王老爹愣了一会丢下棍子回家把老伴和女儿都拉进门用力拴上门拴啐了一口骂道:“狗崽子看你回来求我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