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杂货铺没有二三千两?”
慕菲也不争论想起那张收契从一个拜匣里翻出来递把爹爹看。王老爹颠来倒去看了十多回手指头颤抖指着银钱数问:“真是?”
慕菲点头道:“我们存了几年只得这点积蓄。”
王老爹呆好半日才道:“难道真真她一钱银子都没有?”
慕菲道:“她带了些只是我们在济南看见那些灾民可怜尽数捐把官府煮粥了。这几百银是娘子织布积下我们做小生意挣来的。”
王老爹又问:“如今尚家认你这个女婿难不成眼看着你们受穷?”
慕菲想将来自己做了官再到真真娘家去必得泰山敬重笑得格外灿烂:“自己挣的钱用的踏实。儿子飞黄腾达指日可待老婆奴有什么做头?”
王老爹无话可说全身的骨头好像被抽走一样拖着脚步有气无力回东厢客座。
早饭时真真一直提心吊胆怕公公婆婆强要他们小两口搬去同住。万幸公公婆婆都低头吃饭连话都懒的说一句。吃过饭秦家管家果然带了两辆大车一辆轿车来替王家搬家。
真真在人堆里冲王慕菲使了个眼色两个转到井边问他:“公公婆婆不叫咱们搬?”
慕菲笑道:“不搬。方才你没听说娘一直在算计要把多的房拿出来租把人住呢。”
真真胸口一块大石落地从心底笑出来凑到相公面前在他脸上啄了一下飞快的跑开。王慕菲抬头看天一轮红日高悬摸着腮帮子大嘴咧到耳朵根的笑到爹娘跟前一派孝顺儿子的模样忙前忙后。王婆子说要把东厢里间的东西搬一半去真真一丝也不作难取了一只火腿下来别的尽数都叫人搬到大车上。慕菲到新宅帮忙家里只有真真和小梅先收拾出东厢把窗子都打开透气。真真才取了两方帕子自取一块挡住口鼻递一块给小梅道:“绑上咱们去把西厢收拾下。”
小梅指着孤零零吊在树上晒太阳的火腿小声道:“小姐都叫他们拿去了咱们家过年吃什么?”
真真笑道:“哪有都拿走厨房里还有一坛子咸菜呢。”
小梅翘着嘴把帕子蒙上跟着真真进房拆了床铺真真使火钳夹出一只臭袜子来笑道:“我还以为是死耗子原来是他。”
小梅隔着帕子都受不了那股子陈年臭味推开窗户拎了一个装柴灰的破罐来把那只袜子埋进去扯开帕子笑道:“婢子扔掉它。”不等真真吩咐已是跑远。
真真把两间房细细看了一回把床板移到墙外扫出两簸箕碎布头烂鞋面来。小梅怕有臭味都扔到几条街之外的河边去了。回来和主人说:“小姐街上许多小摊咱们去逛逛?也买几盏花灯回来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