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打我骂我都使得。”
张公子使人去打听尚老爷带小女儿灵柩来家不肯开门纳客只有至交薛三公子陪着。张公子带着娘子亲至尚家尚莺莺出来。道:“青凤妹子我晓得你们最是要好只是我妹妹她在湖水里泡了数日不忍叫你见她狼狈模样你至她灵前烧几张纸也罢。”引着她两口儿到绿萝院里一口金丝楠木棺摆在厅上里头真真的尸身果然极粗脸上盖着白布。春杏跪在一边烧纸哭地极是伤心。张公子扶青娥走到边上磕头。又烧了数刀纸。青娥就要替春杏。
尚莺莺冷冷的道:“青凤你合我妹子的情份是一回事这样却是把你家地姚氏嫂嫂放在何地?”甩袖道:“为着你哥哥嫂嫂和睦。还是请回罢。”
青娥不并恼含泪道:“我晓得的。只叫我再在真真姐姐跟前磕两个头。”果真跪下来又磕了三个头。哭道:“好姐姐此去再无相见之日。妹子去了。”哭得一塌糊涂张公子也叹息扶着娘子家去。
莺莺送她们出门回来合李青书道:“你那边如何?”
李青书苦笑道:“自然都抢着要来是我说我岳丈悲伤太过倒不好扰他。倒是常到我家走地那个梨花庵的老主持来说他们庵后有一块向阳的好地四下里景致极好离城又不远献出来与你家做阴宅。”
莺莺冷笑道:“他是个明白人也罢就是那里罢。闲时去走走耍子出好。”两口子议定明日盖棺出殡。
且说那王慕菲在杭州灵隐寺苦候数日大年下又无店铺做生意只得在寺里吃四个钱一碗的香菇浇头的素面吃地他叫苦连天正在那里抱怨之际突然晴天霹雳人人都传说尚家二小姐在太湖里游玩失足淹死了。王慕菲哪里肯信偏杭州城里车马行都歇了生意好不容易搭了一只船赶回松江。真真早已葬到梨花庵几日了。王慕菲寻寻梨花庵后哪里是他的真真?芳魂缈缈空留一地纸钱。王慕菲走近了瞧却是一块半人高的精致石碑碑上勒着“爱女尚映真”五个大字并无上下款。
王慕菲抚着碑百感交集身上积了厚厚一层雪也不知一个老僧走过来道:“施主老纳看你甚有慧根不如舍了这三千烦恼丝去参悟菩提。”
王慕菲突然道:“这是骗人的他尚家惯会骗人真真一定还活着。”用力推开老僧跌跌撞撞走到尚家门口拍门喊道:“真真你出来见我原是我的不是。”
尚家出来一个老叟好心指点他道:“我们老爷伤心不肯住这里旧宅已是打算将此处卖掉他老人家带着小姐搬到府衙对门的乌衣巷去了你到那里去。”王慕菲哪里肯信老人家引着他到绿萝院里转了一圈果然家俱都搬的干净除这个守门的并无第二个尚家人。他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