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改了名姓又不肯合你相认想来也是要另觅良人婚配的。住在你家隔壁原也是凑巧。王举人这样说就使个人去说一声儿看她可是与你有意。”真个叫人重取了那顶帽子送到他家隔壁的梅宅。
老门公收了一只包袱跟一封书信送到进内宅出来陪小伙子坐着取酒把他吃又合他说话。不多时内宅出来一位管家郑重道:“小哥儿隔壁那王举人甚不是东西不知为何编了这样一篇胡话我家老爷见了气得昏正要去见知府大人呢吃小姐拦下了。我家小姐才十七呢没有的十岁合他私奔不是?我们老爷虽然只是小小翰林学生故旧做到督抚的也不少。叫他自家看着办罢咱们小姐名声有亏他这个举人也休想当的长久。这里有五两银子与小哥儿吃几盏酒儿请你回去说知。”
就当着那人的面取了火盆来把那个包袱跟书信烧成灰烬。
那个小青皮吃他几句话唬住了回来合宋大娘一说宋大娘想了一会忙道:“你说了我们是谁没有?”
小青皮摇头道:“不曾说。”
宋大娘道:“想来那位公子出银子叫咱们修理这姓王的贱人就为着他嘴不干不净。日夜想着梅小姐呢。你不是说那梅小姐生得甚像那尚氏?所以这个人昏了头才有绮思。你再去那左近看见那姓王地娘子回来你就回来报信。我叫那王秀才写个字儿把你捎把他娘子。”
把王举人放下来写了一封要银子的书信。又叫他写了个伏罪的甘结就把他丢进一间黑漆漆地破柴房。
王慕菲原来还道真真这般做作。必是要他休了滴珠回头心里还有些想头。听说尚真真不认还拿梅翰林的威风来压他推地甚是干净这却明摆着是她勾结地这起恶妇来害他了。总算是对尚真真死了心。对着墙咒骂尚真真和姚滴珠觉得天底下的妇人再无一个好人。外头地看守听见怒骂道:“你小声些叫大娘听见少不得还要赏你鞭子。”
却说滴珠在八仙祠转了数圈寻不见王慕菲和那梅小梅细想难道是自家看错了句子会错了意?可惜那扇子已是烧掉就是有扇子在手回去找梅家人家也是不会认的。不如冷眼静候一时。
她回到酒坊歇了一会带小桃红回家。守门的说有人送了包袱合信来非要亲身交付小姐因小姐不在就走了。方才还看见那人捧着包袱到隔壁去了一回。却是空着手出来的。
姚滴珠心里一惊难道真如她所想。是有人借梅小姐之名来陷害?她正在房里思衬此事与那梅小姐可有干系。管家又送一封信来。信上写着:
王举人合寡婶偷情在下捉奸在床。王举人情愿私了请举人娘子与一万两银子跟送信的人走不取银赎就送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