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还不走,是等着束手就擒吗?”妘雁苍白的小脸上露出冷笑,用言语刺激着他。在他的百般折磨之后她浑身又冷又疼,赤裸的躯体微微弓着,乌发散落在肩头与榻上,显得狼狈不堪。
“五妹,我们来日方长。”珀王从鼻里哼出来,匆匆与赵禅走了。
妘雁忍着身心的痛楚爬了起来,穿好了衣裳。救援的将士即将抵达,她不能以这般衣衫不整的样子迎接他们。
雨势渐渐小了,破晓的曙光透过云层照进了华元殿。被夜雨冲刷过的地砖上血迹散得很淡,只剩下遍地的尸体。残存的乱党被北营士兵包围了,他们知道大势已去,一个个面如死灰地呆站着。
消失已久的袁公公不知何时又出现了,进殿禀报:“五公主,珀王不知去向,其余叛党都被拿下了。”他小心翼翼地看着端坐着的人的脸色,又问:“今日的朝参是否……”
“朝议如常。”妘雁平静地说。
袁公公瞥了一眼晕着等待医官前来会诊的魏帝,应了一声退下了。
妘雁叫来将士与剩余的宫人,指挥他们收拾打扫,缉拿乱党,然后打开宫门迎接朝臣。宫人们虽还未从惊惶中完全清醒过来,却也不敢懈怠,一个个低着头不停地做活。
臣工们早已在外等候,互相小声交换着关于昨夜的情报,一见宫门开了便列队进入。魏宫里仍如往常一般,不见半具尸首与一丝血迹,似乎什么也没发生过。众人狐疑入殿,
妘雁此番站于阶下,气势却比上回更盛。魏帝不在,她便趁此负担起主持朝议之责。
头一件事便是奖赏前来救驾的北营诸将士。公孙大将军与其子公孙都尉均得了不少好处。轮到校尉卞凌时,他却没有接,只是跪下说:“家父自革职后每每在家中独坐叹气,凌不忍见老父如此,不求有何封赏,只望圣上能恩准家父能回归军中。”
此言一出,王丞便带头出来反对。他言之凿凿:“卞老将军认贼作子,甚至为其担保送入御卫,依魏律当满门抄斩。陛下天恩浩荡,只免了其职,已是天大的宽恕。如今只因都尉小小功劳便复原职,置律法于何?”
“小小功劳?”妘雁反讥似的笑了,“若无你口中的小小功劳,只怕皇兄早已命丧九泉。不知王丞口中的大功劳,是不是助人改朝换代呢?”
“你,你!”王丞气得发抖。别人不知,他早上已从家人躲闪的眼神中猜出,王家那些投机子弟参与了珀王的宫变,生生留下了小辫子让人抓。
同样心里不舒服的还有公孙大将军,他与卞老明面如兄弟,私下却嫉恨这个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