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削土豆,外面的雪还在肆虐,刚飘到锅沿边,就被冒出来的热气给化的干干净净。
屋里阴暗潮湿,冷风不时的往屋里呼呼直灌,凌二简直无处躲藏,关上门都没用,反而显得更压抑了。
他把衣领竖起来,缩着脖子,手插在口袋里,不停的抖动着双脚,冻死他了!
这是他不得不佩服他老子的地方,这鬼地方是怎么住人的啊!
谁能敢说他老子没毅力?
没点大毅力,这鬼地方连一天都住不下去!
蹄髈没有炖好,米饭还没有煮,但是这不妨碍凌代坤自己先喝起来,他把床头柜的杂物放到床上,然后把床头柜搬到了靠近门口的位置,人刚好可以坐到床边。
他拉开抽屉,从里面找出来一包花生米,张开袋口,又摆上两个酒盅,两副筷子,对凌二笑着道,“咱爷俩也走上。”
不等凌二端杯子,他已经送进了嘴里,兹拉下嘴后,放进了一颗花生米。
凌二只闻了一点,便感觉难以下咽,但是为了取暖,还是硬着头发喝了一点,果真是不好喝,一团火在喉咙里烧着了,然后窜进了心和肺,灼的有点痛。
赶忙往嘴里送了个花生米。
凌代坤看到儿子皱着眉头的样子,又往嘴里灌了一正盅,忍不住哼唧了一声,好像有点示威的意思。
很明显嘛,儿子哎,跟老子比喝酒,你差了远了去了!
“半斤不当酒,一斤扶墙走,一斤半墙走我不走。”他乐得露出了参差不齐的牙花子。
“喝你的吧。”凌二忍不住笑了,然后又抿了一口,“你怎么不说,革命小酒天天醉,吃坏了肠子喝坏了胃。”
“不是你那么说的,革命的小酒天天醉,喝得大家头碰头,见了老婆说没醉,还能喝上三大杯!”凌代坤认真的给儿子纠正。
凌二无奈的摇摇头后,接着道,“喝到嘴里辣嘴,喝到肚里闹鬼,走起路来绊腿,半夜起来找水,早上醒来后悔,这说的不是你?”
“胡说八道,老子喝完酒从来不起夜,更不会后悔。”凌代坤吧嗒一口,又是一杯子见底。
锅已经滚了几开,他抓起凌二的手看了看腕表道,“有一个多小时了。”
拿了双筷子,掀开锅盖,往肉里插了插,高兴地道,“烂的透透的。”
火炉的进风口封上,连锅一起端到了床头柜上。
凌二见他要煮饭,便摆手道,“别煮饭了,回头要是饿了,买俩大馍,现在都几点了,煮饭也来不及了。”
“照。”凌代坤一想,也觉得在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