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小楷。
他忽的笑了,同榻上的人说:“解药?
你若是活着同我说这话,我还兴许能允你。”
话音落定,他起身往外走,路过那一树腊梅时,脚步顿住,吩咐道:“不合时宜的花,终究留不住。
砍了罢。”
信的最后,换了小篆,真心实意写了一句“思虑再三,我酿下的那一坛酒,还是赠与你做新婚贺酒罢。
只是再娶,必得娶一个你真心欢喜的,要郎情妾意,白头偕老,方才是好。”
也只这一句,是昭阳想同他说的话,而非昭阳公主想同他说的话。
那一夜,耶律战倒在一堆酒坛里,喝得醉了,便有些分不清今夕何夕。
抬眼间似是瞥见了那抹熟悉的身影,妃色的骑装,跨着一匹分毫杂色也无的白马,在一片春光里,半转过身,笑开来。
他喃喃道:“那夜里,你烧那结发,我竟还有几分盼着,你是为了自己烧的。
你说,我是不是魔怔了?”
“昭阳,我真心欢喜的,我已然娶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