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威尔斯对面,神情中有些迷茫。
威尔斯听她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说了一遍。
“至少你控制了那名凶徒,避免了更严重的情况发生。”威尔斯安慰她。
“但我去控制他只是因为他让我兴奋……我想这么做,并不是我要阻止什么。”简空低着头,觉得自己思绪混沌凌乱。“如果…当时老叶迟来了一步,我会杀了他……甚至……会捡起那把刀……”
“你以前也杀人,这有什么不同吗?”威尔斯问。
“不同……我从来不随便的杀人,我会有计划,按以前我应该会去救那名医生,然后看看心情,还是不痛快才会再想办法潜进监狱里把他杀了,同时保障自己安全,你明白我的意思吗?”简空觉得乱,怕表达的不清楚。
“我明白。”威尔斯倒了杯水给她,这当中的不同是没有了二次的评估和判断,她已经开始出现他担心的状况,被自己的宣泄方法所影响并左右。
“所以,我是不是一直没好,还是又病了。”
“会变好的,你能思考自己的行为就一定还有机会。”威尔斯起身拍了拍她的肩膀,去房间配了些药给她,郑重交待:“但从现在开始,你必须每个星期都来找我报到,如果感觉失控随时来。”
简空看着面前的药,皱眉,所以她确实是病着……
“不要抗拒治疗,先接受自己才能改变。”威尔斯看出她的失望。
“呵…”简空笑了,接受自己,还真是深奥真是哲学。
回公寓之前,她去了趟瑞民,瑞民医院的大门口摆了许多花圈,挂了几道白色横幅:“尊重医生,尊重生命!”,“严惩暴力伤医,还医者尊严!”,“保障医务人员安全,暴力伤医零容忍!”
她把车停在路边,远远看着那些句子,有负罪感吗?会愧疚难安吗?她问自己,摇摇头,没有。她只是困顿于自己精神世界。谁死了,怎么死的,她不关心。
休息了三天后,简空开始去上班,依然有记者在蹲点希望能够采访她,在老叶的帮助下她才总算成功避开。
到了手术室,终于知道,这个案例远比她想象得影响更广,带给周围人的愤怒更深。
“当初有参与那贾志清诊疗的五官科三名医生都提出辞职了。急诊科还有其它科室,也有近十名医生递了辞职报告。”
“发生这种事,可能真的比刀子捅在自己心口压力还大。”
“哎,我都想辞职了,你们看网上的,同情贾志清占大部分,竟然说医生确实该死,还点赞,有什么意思,每天累死累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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