填平了吧。”
说话的是点红,性子活泼,却有几分小聪明。
秋月看着她那急于表现的样子,冷哼一声道:“那池塘说大不大,可说小也不小,哪里来的泥土?凭我们几个奴婢,怎么填的了?”
点红被她这么一抢白,便觉得有些难堪,脸都羞红了。
秋月才是沈娘娘身边地位最高的婢女,她自然是越不过去的。
沈离淡声道:“先将屋内的收拾好,之后再想法子解决外面的事。”
“是,主子。”
下午的时候,太子妃又分拨到玉兰宫这边四个小太监,一个个瘦骨伶仃的,像干瘪的柴火,想指望着他们干活清理臭水沟定是不可能了。
况且沈离也不想将这片池塘填了,因为它跟沈家的那片池塘很像,沈离还想留着睹物思情呢!
花了几个时辰,玉兰宫才总算是打扫干净了。
沈离垂眸噙了口茶,望着门外的风景。
这时候,卜柔遣宫女送来了一盘桂花糕。沈离问她为何不过来坐坐,宫女称卜柔倦乏了才没过来道贺乔迁之喜。
与卜柔相处了几日,沈离也知道了她的身世背景。卜家原在朝廷里赫赫扬扬,卜柔的祖父卜先知曾任三省经略使,但在卜柔刚出生时卜家家缝变故,惨遭朝廷抄家。
卜先知被九条锁链捆绑发配边疆,虽然后来宣德帝发现卜家是被冤枉的为其平反,但卜家人大多因冤案丧命,家业从此一蹶不振。
也许正因如此,卜柔自小养成了内敛胆怯的性子,万事无争。皇后无心拉拢她,华妃那头也不把卜柔当回事,既不觉得她是威胁也拿她当成正经主子。
就连太子楚寰都忘记了有这位偏妃的存在,他之所以宠幸了卜柔的初夜也全是因为宣德帝下的命令。楚寰宠幸了卜柔之后便顺嘴封了她偏妃养在太子府里,不过都是走形式而已。
沈离暗忖:似卜柔这种生活状态虽说安逸,安全,却也如同行尸枯骨,无滋无味。
这样的日子可不是沈离想要的。
沈离还未喝上一杯茶,一名宫婢便上门了,双手空空如也,只嘴上干巴巴的说了几句恭贺乔迁之喜的话。
沈离心里恼怒她不懂规矩,也不理会她,直接让人打发了。
那宫婢走时还愤愤不平,觉得受到了冷待。
她走后,沈离蹙眉问秋月说:“这是哪宫的婢女,还挺傲慢的?”
秋月答道:“她就是华崇宫郁妃宫里的。”
“哦,郁妃身子不好,没自己过来探望我。”
秋月却提醒她道:“不,娘娘。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