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又是另一回事。
沈离协理国政是宰相,只能光明正大地摆平朝局,襄赞皇上以法依理来治理天下。
何时除掉两党那是皇上的事,这些她都不便参与,而只能处置摆到明面上的事情。
想到这里,她向楚寰建议说:“臣以为,车、胡二人调开当地还是应该的,但让胡恒越级晋升似乎不妥。云南布政使现在出缺,让他补上倒很好。不知圣上以为如何?”
楚寰略一思忖后说:“好,就是这样吧。胡恒是升职,让他到部引见以后再到云南。兰妃,你拟旨表彰一下田文,要写上这样几句话:
“此举结数年不结之巨案,扫省垣阴霾乖戾之邪气,快豫省百姓望吏治清平之宏愿……你告诉他,只管猛做下去。如今的天下,只患无猛,不患无宽!”
沈离答应一声就要退出,却被楚寰留住了:“哎,这也不是什么急事,你不必忙着走嘛。朕还有事要和你们商议一下。”
沈离遂留下了,可是,楚寰却回身来到窗前,默默不语地盯着外边的景致出神。
沈离敏感地觉察到,皇上似乎是心事沉重,十分压抑。
过了很长时间,楚寰才转过身来,吩咐太监:“你们全都退出去!”
沈离和方苞迅速地交换了一个眼神,意识到皇上将要有重要密谕。
楚寰盯着方苞问:“有人说,朕这个皇帝比先帝难侍候,这话有吗?你要向朕说实话。”
方苞心里一沉,这样的话,外边早就在风传了。尽管他知道皇上的性子苛刻,但他更知道皇上的耳目灵通。
所以,他不敢隐瞒,而只能实话实说:“回皇上,这话是有的。皇上严毅刚决,不苟言笑,这一点与先帝是有不同。官场中一向有个陋习,就是揣摩逢迎,投上所好。皇上的心思,他们无从揣摩,就会有一些不经之谈。”
楚寰摇摇头,方苞又说:“皇上,据臣所知,有这些话不假,可也有一些很能体贴圣恩的话。舆论不一,这也是人之常情嘛。请皇上不要把它看得太重了。”
楚寰带着十分自信的神气说:“不,朕并不为此懊丧。因为朕知道,恨朕的其实只有三种人:想夺大位的恨朕,因为位子已被朕坐了;贪官墨吏恨朕,因为朕诛杀查抄他们毫不手软;绪绅豪强们恨朕,则是因朕不许他们鱼肉乡里。有件事别人或许不知,沈离心里应该清楚。朕问你,先帝驾崩时,库存的银子是多少?”
“回万岁,有七百万两之多。”
“现在呢?”
“足足五千万两。”
“着啊!这五千万两银子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