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外面又套了个塑料袋,贴身放进衣服里。
“我去打电话吧,你先走。”出了门,钟意秋拿过雨衣帮他穿上。
肖鸣夜握住他冰凉的手,轻声说:“我打,你跟了我,不是为了帮我借钱的。”
钟意秋眼眶又红了,他恨自己没出息,怎么总是想哭,或许是被紧张的气氛影响的。
肖鸣夜闯进雨里,骑在摩托车上嘱咐道:“去洗澡,别担心,我一会儿就回来。”
这一下午谁都不安生,义叔也急团团转,一坐下来就心慌。
钟意秋无数次想把要修高速路的事情告诉他,但没和肖鸣夜商量他不敢擅自开口。义叔尽心尽力的帮助他们,把他们俩当作亲人一样对待,不应该再隐瞒他。还有袁老虎,真诚热心,为了这件事跑前跑后,也要好好报答。
雨越下越大,天色阴沉,五点多时天就黑了。肖鸣夜做事严谨,怕人多嘴杂他没在供销社给周律书打电话,到了镇上才打的。所以他取钱回来时,周律书也刚好开车到了。
虽然穿着雨衣,肖鸣夜仍然淋湿了,他进屋先把衣服脱了,掏出包好的一摞钱递给钟意秋,一共一万四千块钱,他的全部家产赌这一次了。钱还带着他胸膛的温度,钟意秋摸在手里仿佛烫手似的,却又紧紧的攥着。
周律书一个人来的,肖鸣夜只借一万块他却带了一万五,加一起两万九千块钱,钟意秋和义叔都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多钱,四只眼睛紧紧的盯着,生怕出一点差错。
“我回去了,冬冬一个人在家。”周律书歇也不歇,转身就要往外走。
义叔拦他,“咋地也要坐一下,连口水也没喝。”
周律书抬起胳膊拍了拍肖鸣夜给他加油,婉拒道,“不了叔,以后有的是机会。”
肖鸣夜没打伞冒雨把他送上车,隔着车窗诚恳的说道:“谢谢你,周哥。”
周律书并列两指从太阳穴往外滑指,做了个潇洒的姿势,挑起嘴角笑了一下就走了。
钟意秋被这些朋友感动,紧要关头二话不说就出钱出力,他感慨自己何德何能,收获了如此美好的爱情和友情。
天黑透了袁老虎才回来,还没进门就嚷道:“说好了,今晚能签,还是三万块!”
谁也想不起来要做饭,肖鸣夜刚换了一套干衣服,短硬的头发淋过雨后显得愈发强悍,整个人彰显出让人不敢忤逆的威胁。他递了块干毛巾给袁老虎,直接了当的说:“好,我等下就去。”
钟意秋心慌,“差一千块钱!怎么还是三万块,小仙山位置不好。”
袁老虎随便擦了把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