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春增点头:“他肯定在监狱有眼线,不然不会这么清楚胡豹的行踪。”
穆荣笑了:“狐狸尾巴总会露出来的。”
“老门眼下正在帮我们查,这会儿应该有眉目了……”
话音刚落,他手边的电话就响起来了。
抓起电话,刚说了几句,崔春增就眉开眼笑:“真是说曹操,曹操到!”
穆荣赶紧抓紧时间再把资料看几眼。
等崔春增放下电话,他已经整装待发了。
去往北坨子监狱的路上,崔春增继续介绍案情。
“还有一个好消息。”
“您说。”
“根据贾主任的描述。两个人中的一个在跳车过程中胳膊摔断了。应该是葛军。在面包车上,医生给他做了简单处理。但因为伤势比较重,一时半会儿好不了。所以,他们应该不会跑远。搞不好就在那天晚上逃跑的那条沿线周围。”
“是啊,伤筋动骨一百天。像邹鹏这样胆大心细的罪犯,事先肯定做了好几套预案,选好了藏身、脱身地点。”
“嗯,穆荣啊,我感觉你对罪犯很了解啊,你说他们是什么心理啊?”
“这个……”
穆荣相信秦咏梅不会把自己的底细泄露给崔春增。
可崔局毕竟是老公安。
穆荣还是感觉他好像知道点什么。
“我觉得啊,除了哥们儿义气,很大程度是因为虚荣。”
“怎么讲呢?”
“这就像有些调皮捣蛋的小孩子,家长越不让他做的事,他越想去做。对他们来说,突破禁忌,打破规则,可以极大地满足他们的虚荣心。当然,有的人到了一定年龄,找到别的释放渠道的话,这种破坏的欲望就渐渐消失了。有的人却伴随一生。”
“有道理。说到底还是咱们的劳动改造机制有问题。没能真正从灵魂上改造一个人。”
来到北坨子监狱,老门已经在门口儿等候了。
“辛苦了!”
崔春增下车跟老门握手。
老门摇摇头:“惭愧啊。”
崔春增、穆荣跟着老门向里走去。
来到办公室,监狱长兼政委已经在等候了。
看见崔春增和穆荣也是一脸的惭愧。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我们这些管教人员很多都被犯罪人员拉下水了。都怪我们领导干部平时管教不严。”
“再严实的墙壁也会透风,任何地方都会有几个害群之马。政委不必苛责自己了。”
寒暄几句,老门说:“政委还要去开会,为了见你们已经耽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