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采取的是人海战术。
全公司1000多名业务员,绝大多数一整年连1000块钱都赚不到。
像张文斌这样一个月能赚两三万的,一是有客户基础,二是有白客这样的大老板在背后支持。
“但凡有一点办法我都不会走这条路,”史晓飞喃喃自语着。
张文斌叹口气,看一下表:“不好意思,我有事儿先走了。您啥时想投保给我打电话。”
“对了,还没买单。”史晓飞这才想起来。
刚进来的时候宣称自己吃了的这位大姐,刚才说话的功夫,不知不觉已经把一包薯条、两根鸡腿、一个汉堡,还有一杯可乐一扫而光。
“我已经买过了。”张文斌说。
史晓飞不信,叫住一个打扫卫生的大妈:“服务员,来,算账!”
大妈一脸懵逼,史晓飞从内衣口袋里摸出皱巴巴的一张五十块钱递过去。
张文斌看着这一幕忍不住鼻子根儿一酸。
“大姐,我,我帮你。”
早上,印涛夹着包从屋里匆忙出来。
在客厅里,张文斌正坐在茶几前的沙发上,往垃圾桶里扯着一盘磁带。
是那种采访机里面的小磁带。
她把里面的磁条一圈一圈地扯出来。
“你在干什么?”
印涛好奇地问。
“销毁证据。”张文斌笑着说。
印涛扫一眼张文斌紧身裙下那双修长皎洁的腿,叹口气走了。
张文斌在路上走着的时候,还心事重重。
等来到公司时,就不由自主斗志昂扬起来了。
大厅里的挂满了各种横幅标语。
不是文革时期的各种口号,就是语录里面抄下来的各种标语。
这种东西刚开始看的时候有点闹腾的慌,但时间长了,就像有人在你耳边不停地低语一样,渐渐便融入你的脑海里了。
甚至习惯成自然,一看到这些东西就本能地兴奋起来。
就像巴甫洛夫的狗,一摇铃铛就口水横流。
大厅里的业务员们也一个个神采奕奕、目光炯炯。
果然如于总预料的,新闻发布会之后,保险公司的保费疯长,三天的时间都能顶上过去一个月的。
很多业务员哪怕在大厅里站着,都能堵着保费。
受极大利好消息鼓舞,很多平时不怎么来的业务员,今天都纷纷到场了。
于总和管总想开大会,大家就直接在大厅里站着了。
大厅里实在没地儿站的,有的就站在屋子里,抻着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