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体院跳高队的巅峰人物,健将级,也是国内数一数二的运动员,我记得他好像叫屈向北。”陶文昌拿出手机,给女朋友发了个我上课了的微信,“可是在巅峰状态时候退役了,再也没出现过,从此查无此人。学校一直没联系上,但是这个位置给他留着呢。走吧,上课去。”
陈双又扫了一眼合影,空着的座椅上好像贴着一条竖直的纸,纸上写着名字。周围都有人坐,它空出来,像一张口,准备要说话。
他还想再看看,被陶文昌一把拽走,一直拽到大教室。
大一和大二很多课混在一起上,人多,什么项目都有。陶文昌去找他自己的同学了,陈双去找最后一排最左侧,挨着窗户的那个位置。
这就是他专属,只要坐在这里,全教室的人都看不见自己的左脸。坐好了,陈双才擦擦汗,露出白皮肤下面的一块隐青。
主训练场上,大三的正在集合测试,屈南在内场换衣服,汗湿的短袖t恤薄膜似的剥下来,离开汗水黏着的皮肤,整面背肌被刚好的太阳光晃了一下。
脖子上,一条银项链闪着,坠着。